裴织冷眼看着温汀,她唇角轻勾,眼底是如寂寂雪原般的冰冷。
“温小姐,如果你真的很幸福,你现在不该在我的病房,而应该在和梁寂筹备订婚宴。”
温汀幸福娇羞的表情一凝,眼中闪过恼怒,旋即楚楚可怜起来。
“裴织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没给她继续表演的机会,裴织合上眼,淡声下逐客令。
“需要我按呼叫铃让保安来请你出去吗?”
温汀两手紧攥,指甲刻入掌心,心中愤恨翻腾。
一个趁着她不在爬上梁寂床的下贱女人罢了,在她面前端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
“裴织姐,我会给你送请帖的。”
梁寂刚回到家,就见到管家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先生,温小姐哭了两个小时了,我们谁也劝不住她!”
“您快去看看吧,一直这么哭身体受不住啊!”
梁寂压下想直接转身回公司的想法,眉心蹙着向温汀房间走去。
低低的呜咽声从半开的门缝中传出来,蜷缩成一团的温汀听到脚步声抬头。
她鼻尖哭得发红,两眼如蓄了一汪水,委屈地喊了一声。
“阿寂!”
梁寂挺拔身影停在门口,并未往里走。
他冷声问:“怎么了?”
这冷淡的态度令温汀心里被刺痛,她垂着眼睫,眼泪成串儿如珍珠砸落。
“为什么裴织姐姐那么讨厌我呢?我好心去医院探望她,她却诅咒我和你不会幸福。她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知道我们马上要订婚,却还说出这种话!”
那个名字像是某个开关,让梁寂的背脊一下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