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宫,丁任,前来拜山。”白鹤观外,声空明的声音传来。
“罗浮宫的人?”羽洪舟把书合顿时收起。
“估计是辜家的人跟他们说了道友的事,要不然,呵呵,罗浮宫哪里屈尊来到我这破观子。”寸明道人戏谑笑。
罗浮宫的管理模式与龙虎山大同小异,也是设分宫殿,各宫都有掌事。
说起来其实现在宗门的管理模式和世俗间的集团公司没什么区别,各宫殿其实就是分公司,遇到大事,分公司老总起开会协商,丁任便是属于某宫的位外务长老。
“道友,要放他进来吗?”寸明道人朝羽洪舟问道,不用说,罗浮宫的那位肯定是冲着羽洪舟来的。
“我随意,见见也好,看看他要说点啥?”羽洪舟道,这里毕竟是人家白鹤观的地盘,他若是放话不见,有可能让寸明道人得罪人,没必要节外生枝。
“那行。”寸明道人点点头,然后走出书房来到山门前。
“寸明师兄,多日未见风采依旧。”丁任朝寸明道人露出笑容道,丁任是他的俗名,其实他道号也是寸字辈,不过他毕竟是外务长老,经常要对外公干接触的世俗界之人也较多,所以道号用得少。
白鹤观出自罗浮宫,道号排辈肯定不会丢,除非白鹤观出了合道大佬可以凭借己之力切断两家因果自成派。
“寸怀师弟(丁任道号),别来无恙,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破观子?”寸明道人嬉笑声道,现在知道喊师兄了,平常碰到都是鼻孔朝天的。
“哈哈,师兄这是哪里话?白鹤观与我罗浮宫同气连枝,谁敢说这是破观子?”丁任打了个哈哈道。
“切,既然同气连枝,为何罗浮宫眼睁睁看着我这势单力薄的老道士连家业都被偷了?”寸明道人反讽道,虽然与辜家达成协议,但心中这口怨气不是时半刻消除得了的。
“师兄,的确是辜家少爷胡闹,不过这事我们也是刚知道,我可以对雷祖起誓!”丁任举起右手郑重开口,神态不似作假。
寸明道人脸上的阴郁逐渐疏散,故意装傻充愣问道:“那么师弟到我这来是有什么事?”
“师兄,这……不请我进去坐坐?”丁任讪讪笑,他也知道不可能光凭起誓就能消除这位师兄心里的怨气,何况辜少做的这事确实过分,简直闻所未闻,罗浮宫也有监督不力的理亏,寒了这便宜师兄的心。
“我这里暂时不太方便,有事你就这里说吧。”寸明道人做出副木木讷讷的样子道,呵呵,能做观之主,也是鬼精着呢,不见兔子不撒鹰。
“师兄,这是宫里几位掌事师兄托我带过来的点心意,这次没有护持好白鹤观确实是我们的失误,几位师兄也异常震怒,已经施法削去了那辜家少爷十年岁寿!”边说着,丁任边递上来个小瓷瓶。
“削了那厮十年岁寿!!”寸明道人听也是猛的惊!
注意了,是岁寿,不是阳寿,也就是说实际上是包含阳寿和阴寿各十年,共二十年,这惩罚可并不轻。
“没错,先不说白鹤观与罗浮宫脉相承,师兄虽然仁义,但此事不能这么简单算了,必须重重警示那些宵小之辈!”说着,丁任又把手中的瓷瓶往前递了递。
我他妈哪里是仁义,我是抗不下任性带来的因果,不过寸明道人还是心中舒畅许多,先有羽洪舟为他站台,后有罗浮宫出面警告,心中终于生出些暖意,恍恍惚惚接过瓷瓶,又恍恍惚惚打开瓶塞。
顿时间股浓郁的芳香直冲脑门,伴随芳香的还有浓郁的灵气已经引动神魂振动的莫名力量,寸明道人立即盖上瓶塞,面露震惊之色高呼:“大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