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想得挺好,等孩子生下来,也快到年尾了,大四第二学期大部分人都会离校实习,到时候他会到宁氏工作。
人在外面漂泊的时间久了,就会觉得腻烦,对那些投怀送抱的人,他也没有了多少兴致。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心理,也许是因为得不到,才会更想要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这种时候,人往往容易动情,他嗓音低哑道,“岑礼。”
仿佛叫出对方的名字,对方就已经属于他了。
岑礼的左脸紧贴着床单,眼眸里好似蒙上了一层水汽,闭着眼了,眼角就会有透明的液体滚落。
因为是孕期,身体也越发敏感,岑礼的身体颤了颤。
宁修远问,“怎么了?”
“”岑礼抿着唇瓣,没有出声。
宁修远也不过是下意识的询问,到最后该做的一样都不会落下。
后来他才看见岑礼的眼角带了些泪,他将那些泪痕吻掉了。
他也没有细问岑礼为什么会落泪,反正很多时候和他做亲密的事,岑礼都会这样。
宁修远在他耳边道,“这是成为母亲的身体。”
“”岑礼双眼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明明是一个男的,形容女人的词却放在了他的身上,这让他越发憎恶自己。
尽管房间里没有镜子,可他也能预料到自己如今是哪般模样。
怪物,畸形,丑陋。
将他变成这样的人,依旧在他的身体上享乐。
结束后,宁修远将他抱了起来。
看见他诧异的神色,宁修远温声道,“帮你把身体清理干净了再睡觉,不然对孩子也不好。”
“”
又是孩子。
不过总得留下点什么,让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将他遗忘。
夜已经深了,宁修远看着温顺躺在他怀里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也许他们更像是一家人。
宁修远开口道,“要是你以前也这么乖就好了。”
“”乖吗?大概对方更想要的,是只温顺的宠物。
自从把江言送回江家,宁修远也很少看见江言了。
今天学校下午没有课,他从教室里出来,就有人在他旁边道,“那不是江言吗?阿远,你们真的掰了啊?”
宁修远抬起眼,在走廊外看见了江言,不知道等他多久了,一段时间不见,江言的气色差了许多,只不过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
“阿远,等会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一谈。”江言道。
“嗯。”宁修远应了一声,对江言,心里多少也有点愧疚,毕竟他待江言一直都还不错,他关切的问,“手臂上的伤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