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笙说的全是真的,可落在厉北辰的耳朵里却显得莫名的刺耳。
认为她这是已经变相的承认了,毕竟梁枭好歹也是一个男人,时南笙只是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了身孕,要是梁枭真的想做什么的话,她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好了南南,你不必在我面前遮掩,都是我的错。”
厉北辰猩红着眼,总觉得心口压着一口气,他握紧的拳头,终于是控制不住的砸在浴缸里的花瓣水面上,一瞬间,满池的花瓣溅起老高。
时南笙一惊,连忙抓过毛巾帮他擦去脸上和手臂上的水渍:
"北辰。。。。。。你干嘛?快点放手啊!"
着她慌乱焦急的神情,厉北辰更加觉得愧疚难当。
他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到梁枭,手刃了他。
他额前的碎发被水打湿贴在脸颊边,显得异常颓废和狼狈。他着时南笙,深吸了几口气,最后忽然,死命的抱住了她:
"对不起。"
时南笙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和孩子。"
厉北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一样。
时南笙听完这些话,心脏骤然一缩,像是有什么东西扎在自己心窝子里一样。
原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刚刚的话,还是依旧在怀疑自己!
“你够了厉北辰,我不想听到你的任何道歉,我都已经说了,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你落在那个畜牲的手上本来就是我的错!"
厉北辰的怒吼声几乎震得浴室的地板都在颤抖,他睁大了眼,眼底的血丝像是要滴出来似的。
"你。。。。。。"
时南笙咬了咬牙齿,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厉北辰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控,怕吓到了她,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觉得自己心头的怒火压抑不住。
他怕自己又会说出什么话来惹她不高兴,直接站起了身,朝浴室外走去。
时南笙怔忡的着他的背影,一颗心都揪成了一团儿。
他这是连带着厌恶自己了吗?
她不由的攥紧了手心,指甲陷入掌心中,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