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开似乎是喝醉了,一直在闹,江白月扶着她,在一旁耐心地哄着,可惜收效甚微。
宋吟开看到周年之后,马上挣脱了江白月,冲上来抓住了他的领口。
宋吟开这个样子,把江白月吓了一跳,她赶紧跟上来,抓住宋吟开的胳膊,试图拦住她,“吟开,我们先回去,你得早点休息。”
“我不回去,你先……放开我。”宋吟开借着醉意,甩开了江白月的手,然后朝着周年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人喝醉之后,下手没轻重,加上凌晨时分,走廊里如此安静,这一耳光下去的声音,显得无比刺耳。
周年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了红色的手印,他的脸被打得偏到了一边,垂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我恨你。”宋吟开打完之后,哭着挤出了三个字。
“嗯。”面对宋吟开激烈的行为和情绪,周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甚至也没有因为刚刚那个耳光产生任何不悦。
他的反应,让江白月都有些吃惊——她此前也是有和周年短暂接触过的,他和宋宴回到底是同个母亲,其实骨子里某些特质是如出一辙的,他能为了报复宋宴回去演那么一出戏,就说明他狠起来的时候可以不择手段。
但他被宋吟开打了之后,表现得太平静了。
江白月来不及深想原因,再次上前去劝阻宋吟开:“吟开,好了,我先扶你回房间。”
宋吟开照旧不听,她再次拂开江白月的手,狠狠地抓住周年的衣领,“我就不该放过你。”
“你凭什么?周年,你凭什么——”
到这一句时,宋吟开的状态几乎可以用歇斯底里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