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沈家大院。
大老爷沈东好些天没有见妹妹过府了,便问着妻子姚氏道:“你没去问问妹妹最近在忙什么?她都好些天没回家里来了。”
姚氏心虚,目光闪烁着,淡淡道:“她是一个出嫁的姑奶奶,虽然回了苏州,却是为了她儿子的学习,我怎么好管闲事呢。”
沈东不悦,说道:“怎么是闲事呢?她是我亲妹妹,如果你都不闻不问的,那谁还去问?”
“算了,我自己去。”
言罢,又叫来儿子沈墨,准备带着沈墨一起去。
姚氏追出来道:“你自己去就算了,儿子还要温习功课呢。”
沈东不悦道:“如果连自己的亲姑姑都置若罔闻,那读书来干什么?当忘恩负义之徒吗?”
姚氏被气得脸色铁青,质问道:“徐二老爷是个不管事的,妹妹嫁过去这么多年对我们府邸有什么恩情?”
沈东听后,立即火冒三丈。
“你要什么恩情?我沈家是嫁女儿,是卖女儿吗?”
“你再多说一个字就去祠堂反省!”
姚氏眼圈一红,还要争执。
沈墨见状,便上前劝道:“娘就别说了,姑姑对我很好,逢年过节衣服和文房用具,什么时候少过我的?”
“反倒是表弟,我他的书桌上,都没有一样是娘送去的。”
姚氏心虚道:“姑母偏疼侄子,这是应当的。”
沈东气笑了,对儿子道:“这就是你娘,她拿别人的是理所应当,她给别人的就是要她的命!”
“宁波姚家怎么也是世代书香,你几位舅舅也都是读书人,骗骗她,目光短浅,见利忘义,得罪人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呢?沈东,你竟敢嫌弃我?”姚氏作似就要跳起来。
沈墨连忙去拉,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跑来,一脸喜色道:“大老爷,大太太,你们别吵了。”
“知府大人刚刚派人来传信,咱们家姑老爷徐云登袭爵了。”
“什么?”姚氏一下子愣住。
“徐家大房都死光了?”
“你……”沈东扬起了手,被沈墨给挡去了。
沈墨也变了脸色,怒声道:“娘,你在说什么?”
姚氏惊恐地捂住了嘴,连忙道:“我这不是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