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云霄还是赶去了益清山庄。
刚好遇见在摆膳,他就坐下来了。
崔老夫人他坐在安然的身边,嘴角抽搐。
虽说这几日府里忙,可沈夫人还时不时来请安的,他还真是厚颜无耻。
崔老夫人眼皮抽了抽,问道:“江洛走了。”
徐云霄点了点头,略带嫌弃道:“说是不愿意接手江夫人的丧事,想躲一躲。”
崔老夫人道:“这个孩子也是个难的,好在继承他母亲的遗志,没有成为那等两面三刀的小人。”
徐安然这才惊讶道:“就是江太傅的嫡子吗?”
崔老夫人道:“是的。”
“他母亲去世后,那时候他还小,跟着江太傅。”
“江太傅知道江夫人欺负他也不吭声,觉得男孩子就要受点磨难,导致他心灰意冷,考上进士后也不做官,小小年纪就离家出走了。”
徐安然想到刚刚见到江洛,那气派又清冷的样子,可不出小时候是个可怜娃。
只是说道:“江太傅可真狠心。”
崔老夫人道:“可不是吗?跟你爹一样,是个蠢的。”
远在明安堂的徐云登打了个喷嚏,一脸莫名其妙。
徐安然说道:“我爹那是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可江太傅这个就很过分了。”
崔老夫人道:“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呢,难不成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感情吗?就是愚蠢和自以为是罢了。”
“江太傅更恶劣,他觉得是亲生的,不管如何欺负,始终翻不出他的掌心。”
“却不知道,正因为是亲生的,遭受那样的待遇后,怎么可能还会对他敬重有加。”
“这些个男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简直比牲口还愚蠢。”
徐安然还担心三叔受影响了,谁知道三叔稳稳地给她夹一块鸡翅,并道:“快吃,别被影响了胃口。”
徐安然:“……”
崔老夫人:“……”
用了晚膳,崔老夫人就回房了。
外面在下雪,徐云霄也没有急着走,而是和安然在宴息室里喝茶,一起赏雪。
微微支开的窗户,可以见外面飘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