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的意思。。。。。。。?”老村长转而看向她们问。
楚青若和周妈妈对视了一眼,扑通一声双双跪倒在地,“请老村长为我们做主!”
老村长看着这对可怜的主仆,捋了捋胡子,“好,那我们就一起把这群畜生押到县衙去!”一村人牵着蒋永福一溜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清水县衙。
递了状纸,老爷一个个问完了话,喊了天色已晚,明日再审。今日问过话的,明日可以不用来了,没问到话的明日还得来,继续问话。接着把蒋永福一伙儿人压入大牢,退了堂,遣散众人。
要说蒋永福是个硬气的呢。
从被村民暴打,到一路被绳子牵来县衙,直到压入大牢自始至终没吭过一声,没讨过一声饶!自始至终都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一样,阴沉着脸,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楚青若看!仿佛在说:小丫头片子!只要今天你弄不死我,找机会我就恁死你!
这样的人,可不可怕?
就这样案子连着审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十里八乡都知道了蒋永福被抓起来啦,都跑来看。尤其是来凤镇一带的苦主,全部都闻风而来!
如果只是个奸—淫未遂,倒也没什么,最多也就是打个板子,刺个面,最严重的也就判个流放。但是来告状的苦主越来越多,就不一样了
最后一算,人命七八条之多!妥妥的斩立决!
可蒋永福家里有钱,使了银子,买通了当时的县令,硬是给判了个斩监候!
虽然蒋永福被收押了,但惊魂未定的楚青若几乎每晚被噩梦惊醒,每日都在尖叫挣扎里醒来,惹得周妈妈整宿抱着她抹眼泪。
转眼,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好不容易走出了阴影的楚青若,没想到今日有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这个噩梦般的名字。
想到姚大娘刚才说的,蒋永福还在伺机想要报复她,她的心中不由得又开始惶惶不安。
像游魂飘荡一般的走进县衙,迎面而来的易清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忍不住关切的问道:“青若,你怎么了?怎么你的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脸喊了几声,楚青若都仿若魂游太虚,听而不闻。
用手在她的眼前摆了一摆,便见她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吓了一跳。易清好笑的问她:“青若,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楚青若对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啊?长筠兄你叫我?没,没事,我,我就是想一些事,有些出神了。”
易清心中仍有疑惑,却不便再追问。“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这样吧,一会儿你的案卷我来帮你抄,今日你不如早点回去歇歇。”
“啊?哦,那,多谢长筠兄了。”
*
“姑娘,梧桐村到了!”
车夫喊了几遍,楚青若才回过了神,下了车道了声多谢就往回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路楚青若始终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她,让她不由的背脊一阵阵发凉。回过头来看,又没有人,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天色已近黄昏,血红的夕阳挂在了西山头上,用它最后的一点力量,为大地铺上了一层暗红色的光芒。
又是那种讨厌的感觉!
她猛的一回头,就看见蒋永福正站在山脚下狞笑着,一动不动的,死死看着她!
犹如晴天霹雳,想回头就往家跑,可此时她的两条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时间竟挪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抬腿慢慢的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