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赟宝气急败坏的在结湘苑门口拍着门破口大骂,小贱人害他在继父面前失了宠,更是害他得了病!
前几日觉得自己的身下一阵瘙痒难耐,回屋脱了裤子一看,那处竟然全是红疹斑丘,请了大夫来瞧说是染上了什么劳子的花柳,也就是脏病!
猜想定是那楚青若招来的胡同标子过给他的。虽说大夫留下了药方,可看他欲言又止和避之不及的样子,心知这病怕是没那么容易治。
母子俩抱头痛哭之后,曹秀莲咬牙切齿的说:你毁了我儿的名声和前程,我也决不能叫你顺顺当当的嫁出去!
于是便放任着章赟宝三天两头的,一等楚文轩出了门,便去结湘苑门口骂街,什么话毁名声挑什么话骂,全然不顾楚府看热闹的一班丫鬟婆子围观。
曹秀莲要的就是她们看热闹说是非,最好把这事宣扬了出去才痛快。
和他一起从碧芳苑过来的家丁仆役们都缩在他背后,不敢出声附和。这不要脸的话,若是传进老爷的耳朵里,也许他没事,做下人的怕是要落得个怂恿教坏主子的罪名。
老爷最注重名声,这要是让老爷听了去,还不知道会怎么发落自己呢。可谁也不敢上前去劝阻,只在章赟宝背后,你看我,我推你的,乱作一团。
而楚青若紧闭大门却始终不予理会。门口来了条疯狗乱吠,吵了她的清静,难道她要打开门同那疯狗叫回去吗?
有失体面!她的体面。
很快章赟宝的这些混账话,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气的老太太,命人将章赟宝捆到了外院,也不叫他进院子,只在院子外面请出了家法狠狠地责罚于他。
章赟宝挨了责罚不但不悔改,还梗着脖子大喊:“我姓章,不姓楚,你凭什么用楚家的家法责打于我?分明是那小贱人勾引我在先,你们楚家的护短,生生的冤枉在了我的身上!这就是你们楚家维护清誉门风之道吗?”
气的老太太恨不得毒哑了他。
等到楚文轩回府,老太太把他叫了过来跟他说:“你休妻吧,不然这家我没法给你当了。”
楚文轩大惊:“母亲,这又是为何?”
老太太便把今日之事说与他听,说完楚文轩也很是气愤,但气过之后却又对老太太说:虽说那章赟宝胡说八道固然可恨,可若姐儿处事手段也难免过于阴毒。害宝儿得上了那样病,他心里怨恨,叫骂两句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不去信他说的便是了。
把老太太听的是目瞪口呆,张目结舌。这,这真是叫人不敢相信,这是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儿子吗?难道是自己的教养方式错了?才教的他如此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一阵气结,赶了楚文轩回翠竹苑,自己怀着满肚子气愤,早早地歇下了。
曹秀莲是何等人物?见儿子上门如此叫嚣泼脏水,楚文轩都没有对他们母子俩怎么样,越发的认定这家人定是知道内情,做贼心虚!便越发的记恨楚家上下了。
过了几日,楚青若收到了一张拜帖,打开一看是李侍郎家的二小姐,李雅琳派人送来的。
那日接风宴上两人相谈甚欢,那李雅琳对诗词歌赋甚是喜爱。两人当时就约好改日去她府上,一起探讨一番。
今日她便发来了帖子,请楚青若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