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清抚平了衣襟,请熊平坐下,见熊平哼了一声,愤愤坐下,他才开口说道:
“熊叔,我此次上山,原本本想劝你们弃暗投明,莫再做这占山为王的勾当。
所以才命连枫带我书信请求傅将军暂停攻打仙草山。不如熊叔稍安勿躁,且与我一起等傅将军回过我的书信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熊平闻言面色稍缓,但仍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问他:“你说的好听,待你书信送到,若那傅将军不予理会,攻上山来,那我家小姐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又当如何?”
陆亦清一脸自信回道:“我与那傅凌云自小长大,自是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他绝不会是那样不明是非之人。若他得知你们有天大的冤情,是断然不会出兵攻打仙草山的。
熊叔若是不信我所说,我愿与熊叔击掌为盟,若我有半句谎言,破寨之日,熊叔尽可取我性命,我绝无半句怨言!”
陆亦清字字如金,掷地有声!且他口口声声以“我”自称,而非“在下”或者“孤”,足见他对熊平的尊重和招安一事的诚意,
熊平被他说的心里忽生万丈豪气:他娘的,大不了就是被抓,了不起就是砍脑袋,脑袋掉了最多也就是个碗口大的疤!
若是他所言不虚,那不仅小姐有救了,就连程家的冤案都能有机会沉冤昭雪,这买卖划算!不亏!
于是,当下便与他击掌为盟:“一言为定,你可莫要叫我失望!”
连枫带着陆亦清的书信,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大营。傅凌云拆开书信匆匆看过,立马提笔回复。连枫拿了回信又匆匆赶回了仙草山,交给了陆亦清。
陆亦清唤来了熊平一起打开书信观看,只见信上说,既然已访明仙草山一众的真实身份,自然不会再攻打仙草山。
关于程老将军一案,他已命人快马加鞭回京了解情况,若真是有冤情,自会向皇帝禀报,查明真相之后,再行决定如何安置他们。
不过周围还有大大小小不少的山寨没有清剿,所以建议他们在查明真相之前,众人不要擅自离开山寨,以免伤及误伤。
熊平看了回信之后激动万分,没想到自己错有错着,竟劫了个清正廉明的十一皇子回来。不仅救了一山的兄弟,更有希望为老将军平冤昭雪。
自己跟随将军多年,自是坚信他绝无可能杀了自己的致信好友,更不可能谋反。这下好了,只要皇帝肯彻查此案,老将军地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熊平感激涕零,一再要给陆亦清跪下行礼叩谢,皆被他拦了下来。平复了心情之后,熊平又领着他去看了几次程玉娇。
转眼去京里送信的人回来了,陆亦清收到了傅凌云的修书,把信拿去了程玉娇的屋子,喊上了熊平,当二人的面一起读了书信。
信里说:皇帝从未颁过满门抄斩威武将军府的圣旨,甚至因为匪患还差人去昌平县想请威武将军出山,就地领兵剿灭匪患。
怎知被现任县令告知,老将军已经病逝,将军府一门也不知搬迁至何处,查无音讯。当时手上也无更合适的人选领兵剿匪,所以才致使昌平县匪患拖延至今才得以清剿。
想来是那县令得了金阳王那老贼的指使,假传了圣旨杀害了老将军一门。皇帝如今知晓此事,命他剿匪完毕后,亲押那狗县令上京问罪,追查幕后指使之人,为老将军沉冤正名。
前几日傅凌云收到书信后,收拾完最后几股流窜的土匪,立刻命人包围了昌平县衙。谁知已然去晚了一步,那狗县令烧毁了一部分机要信件后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