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霜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攥紧手里的剑。
“为什么?”
他身为国师之子,身份本就尊贵,即使因为病体异瞳,受人议论,却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谢清尘黑蓝的异瞳倒映着烛光,淡漠又冰冷:“我曾和你说过,我不是国师的儿子。”
“但我还瞒了你一句,我是皇帝的第七皇子。”
他拔出长剑,将死去的皇帝扯下龙椅,自己坐了上去:“现在,我来拿回我的位子。”
沈若霜喉咙发紧,过往一幕幕闪过。
那日在屋中,谢清尘道:“要是连你也不信我,在这世上,我就当真是孑然一人了。”
他没骗她,只是真话说了一半。
谢清尘面色红润,根本不像平常那幅病弱模样。
沈若霜意识到了什么:“你的腿,你的病……也都是伪装?包括虎头山那场绑架,也是你指使!”
“沈若霜,”谢清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你应该称呼我为陛下。”
殿外充斥着尖叫和喊打的声音,殿内却静了下来。
沈若霜握紧了手中的剑:“你弑父夺位,名不正言不顺。”
他们沈家世代功勋,忠君护国,断不可能会追随乱臣贼子!
谢清尘不意外,不紧不慢地掏出了虎符:“现在呢?”
那是……虎符?!
可虎符明明在将军府的书房,怎么会在他手里?
在沈若霜的震惊下,谢清尘开口:“调虎离山并不容易。也多亏你心悦我,才能这么容易被骗。”
“出来吧。”
话落,一位老者从殿外进来,对着谢清尘跪了下去:“主子。”
看到那人,沈若霜更是心头一震,那是她四处寻求,终于得见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