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响起轮子碾压过地面的声响,易臣夜下了车,提着两袋子东西进了别墅,在门口换鞋。
听到声音出来的兰随从楼下往下面走,“今天不是不加班吗?”
“公司出了点小麻烦。”易臣夜说,“你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兰随:“没有特意等,习惯了——吃过饭了?”
作为管家,易臣夜没有回来,兰随也就习惯性的等他。
易臣夜对兰随的关心很受用,说有点饿了,兰随道那边有今天给他准备的新鲜血液还没动过,“你手里是什么?”
易臣夜手里提着两个黑袋子发出窸窣的声响,引起了兰随的注意,易臣夜说没什么,随便买了一些鱼虾,他进了厨房,把鱼虾分开装进了盆里。
“回来路过路边,看到老奶奶在卖鱼,就买了点。”易臣夜说。
兰随:“……”
他该不该装作相信了的样子?
易臣夜洗了手,瞥见一旁的牛奶盒,兰随站在一旁看着盆里的东西,随后就被易臣夜捏着下巴勾了回来,他脸上没戴眼镜,和易臣夜对视着,易臣夜凑过来,他也没躲,一只手搭在了易臣夜的后腰,抵着唇浅浅的吻了几秒。
兰随身体还没好,易臣夜没咬他,克制的贴着他的唇,摩擦了几下,主动提起了关于疗养院的事儿,那件事的源头,还要从二十几年前开始说起。
易臣夜的出生,是一场精打细算的预谋,他的那位血族父亲,在某次出国和一个女人相爱,从而有了他,但很快,那个女人发现,在这场事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一次无意在居住处发现了一处阴暗的地下室,里面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玻璃瓶中装着蝎子蜈蚣这种毒物,她不小心发现了男人的计划。
男人在计划一件疯狂的事,他没多久的时间了,需要一具身体,承载他自己,而易臣夜,就是计划里的那个容器。女人发现了这件事,并且压在了心里,找机会跑了,为防止被男人找到,住在了最混乱的街道,易臣夜就诞生于那条无名乞丐街。
在他十五岁那年的生日,他晚上兼职回来,就发现他母亲被吸干了血躺在木质地板上,手里紧紧握着,捏着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