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书的疑惑,令常东老大的不舒服……老子爱不爱花钱管你什么事儿?你这是吃饱撑着,管太多了吧?
我是北山会成员不假,但北山会也仅限于商业联盟好吧?还能管会员私事不成?
常东心中不悦,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轻轻一笑道:"听说大哥对孙女进军演艺圈十分不满?"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
殷怀书一怔,目光顿时深邃起来。
常东这分明是点他药水,告诉他,我不是你家小辈,你别管那么宽!
熊德胜闻言。冷汗直冒,心中直咋舌。
这常东可真是生猛了,老大哥都敢绕弯子怼!
不过,想想他的战绩,也就能理解了。
直到现在,熊德胜都难以相信,魏氏集团的没落,出自眼前这个看似牲畜无害、民间声望颇高的年轻人之手。
这事公布出去,恐怕都没几人会信吧?
"不是我多管闲事,而是那圈子人红是非多。"
殷怀书叹气道,语气中俨然服软了三分。
"是啊,人红是非多。我最初从事投资事业,其实就是想寻那一份低调和清净!怎想这一路走来,越是想低调,越是低调不起来。是是非非,褒贬笑骂,徒惹烦恼。"
常东顿了顿,盯着眼前赑屃沉思,半晌道:"满腹文章。白发竟然不中;才疏学浅,少年及第登科。大哥,跟你说句交心话,我是真怕啊!"
殷怀书神情动容,满心剧震。
熊德胜更是头皮发麻,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有人有点成绩,得意非凡,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有人明明其业盖世,却战战兢兢,一个"怕"字道尽心中忐忑迷茫!
"走走走,进去进去,咱们边吃边聊,杵在这多不像样子?"殷怀书没有接话,反而主动招呼起大家。
常东、熊德胜点头,欣然步入室内。
院内只留下赑屃背着无字碑。昂着头,奋力撑起四肢,一如既往,负础千载。
来参与聚会时,熊德胜千思万虑,心中不知揣摩了多少套方案话术,怎料,进了屋里,提起这事之时,老大哥却看向常东,问道:"老弟,你怎么想?"
常东捏着茶杯,一脸轻松:"李超人说,他做生意不赚最后一块铜板,我深以为然。"
熊德胜闻言松了一口气,知道常东不会介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