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斤瓜子卖的稍微久了些,季清回到红山根村,已经临近傍晚。
她先回家把饭做了,一家人吃了洗了,这才对陈青岩说:“陪我去趟陈芬芳家吧。”
陈青岩抬眼,不解地看着季清。
季清害羞道:“去一趟估计要磨蹭一会时间,回来天就黑了,大冬天的,我不敢黑天走夜路。”
这其实并不是假话,季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神神鬼鬼的,尤其她还是穿过来的,农村大晚上各种狗叫,着实让人心慌。
不过她叫陈青岩陪她去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为了破除谣言。
说完她看陈青岩的反应,以她这些天对陈青岩的了解,这男人应该不会拒绝的。
正等着陈青岩说好呢,她就看到陈青岩的手伸过来,接着捧住了她的半边脸。
季清:“!!!”
她差点就跳起来,手在桌子下猛掐大腿,咽下一口口水,才勉强维持着平静,傻笑:“干啥,孩子们都在呢。”
说完她又差点咬了舌头,怎么听着言下之意,孩子们不在,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不不,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陈青岩也不知道有没有会错意,收回手站起身穿上外套,走到门口。
“走吧。”
季清心里还乱着呢,不敢直视陈青岩的眼睛,从抽屉里取出村委会开的证明,扭头对几个孩子说:“把门栓好,谁来都不开,爹娘尽快回来。”
两人出了房子,朝着牛头村走去,离得也不远,走快点半个小时的脚程。
季清一路上都在担心陈青岩会对她做出什么亲密举动,刻意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并时刻注意着陈青岩的举动。
好在陈青岩只顾着低头走路,没有再做什么。
进了牛头村,季清直奔牛头村村委会,她拿着红山根村村委会开的证明,把陈芬芳打盼娣,赔钱道歉调解,不然就去县里告的事说了一遍。
牛头村村委会一帮大老爷们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天才听自家婆娘说陈芬芳跑老季家告状呢,怎么晚上季清拿着证明来说是陈芬芳打了人家姑娘了。
季清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掷地有声地开口:“陈芬芳就是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才在村子里抹黑我的名声,陈芬芳是造谣,我手里可是村委会的证明。”
不论哪个时代,组织开的证明都是最具有威信的,几个村干部一合计,便派了两个人,跟着季清和陈青岩去陈芬芳婆家调解。
吃完晚饭,是村里人活动最多社交最丰富的时候,男人们蹲坐在一起侃大山,女人们围在一起做针线活拉家常。
季清和陈青岩一进村子,村头村尾就都知道了。
许多女人都抱着针线活跑出来,跟在季清和陈青岩身后往陈芬芳婆家走,就等着看热闹。
有人议论:“不是说季家老三搞破鞋呢,怎么她男人还跟她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