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尹况的名字,墨白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伸手接过月已手上的盘子,丝毫不领情,“告诉他别想用吃的收买我,他今晚的行为,我不会轻易原谅的。”
月已不解得看着眼前的门合上,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收买,他家主子又做什么招惹到墨白了。
算了,女人心海底针,他还是不去捉摸墨白的心思了。
因为在滁岐县耽误了一天,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几人便上路了。
而昨晚的事,尹况权当没发生,对墨白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嘘寒问暖。
“昨晚睡得好吗?”
他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墨白,看都不看他一眼,更生起要捉弄她的心思。
“墨白,我昨天认真想了你的提议,要不然这次回去就找个好日子把我们的婚事给办了?”
他的话果然将墨白激到,“什么是我的提议,我才没有。”
“不是你说的要成过亲才能行夫妻之事吗?”
这话确实是她说的没错,可她并没有说要马上成亲啊,她并不着急。
正想解释,却恍然大悟,“尹况,你是馋我的身子吧?借成亲的借口光明正大对我做那事!!”
被她揭穿,尹况也不否认,修长的手揽过她的脖子,凑近她的耳边,“馋你的身子是其一,不过与你成亲也是心之所向。”
墨白的耳根因为他的呼吸而发红,这男人真是太会撩了,她心想要不然就这么答应他了,反正迟早都是要与他成亲的。
怎知马车突然停下,两人身子晃了晃,尹况见状急忙扶住她。
耳边传来一阵鼓声,哀怨凄凉,还夹带着妇人的哭闹声,墨白立刻回过神。
尹况不悦得问:“发生什么事了?”
“回殿下,是有人在官府门口击鼓鸣冤,引来民众围观,堵住了路。”
“我下去看看。”
未等尹况回话,墨白掀开车帘下马,吸引她的是苍凉的阴气。
尹况见她下去,也只好吩咐月已将马车停在一旁,走进拥挤的人群中。
墨白已经到了最里面,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跪在地上,旁边躺着一个人,是具女尸,尸体被水泡过,全身浮肿,散发着尸臭味,看起来已经死了有些时日,身上的衣服并不整齐,手指紧握成拳。
这是溺死的吗?墨白正想着,便听到妇人痛哭流涕的声音。
“巡抚大人,你一定要替我们百姓申冤啊,我女儿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被人这么践踏了,这是草菅人命,目无王法啊。”
旁边那些个人议论纷纷,路人甲:“这个女人真是死不罢休,都说了她女儿是溺水死的,她还一直妄想是别人谋杀,不早点让她女儿入土为安反而来这里折腾,真是自作自受。”
路人乙:“她是因为巡抚大人来县上巡视的原因,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闹到这里,可自尽就是自尽,再怎么样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路人丙:“就是,她女儿生前服侍过的主子对她也算是很好了,帮她料理后事不说,还说会照顾她的下半生,怎知她反而恩将仇报,咬定他们害了她女儿。”
路人定:“唉,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