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尹仲文进屋,走到里面,墨白跟在他身后,急忙招呼他坐下。
这么晚了,喝茶只会越喝越清醒,墨白也不知道尹仲文喜不喜欢喝茶,最后给他倒了水。
尹仲文低头看像面前的茶杯,却眼尖得瞥到桌子上的玉坠,那块玉坠是尹况的。
他竟将这块玉坠给了墨白,看来是真认定了她。
他收回视线,神色毫无波澜,“这么晚了,我还来叨扰墨姑娘,只是有些问题想向墨姑娘求证,还请墨姑娘别见怪。”
他说得这么礼貌客气,倒让墨白有几分无所适从,急忙摇头,“侯爷有什么问题直说便是。”
尹仲文没想到墨白会回答得这么痛快,一点也不拐弯抹角,怪不得尹况会喜欢她。
尹况最讨厌的就是和他耍心机的人,虽然别人玩不过他,每次都被尹况反将一军。
但在尹况身边的,真心的人太少,所以他对墨白才会那么重视吧。
尹仲文这么想着,低头瞥了一眼玉坠,缓缓问,“这块玉是他给你的。”
墨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清楚他在问玉坠这个事,点头承认,“是。”
尹仲文:“那你知道这块玉坠对他来说的意义吗?”
墨白不确定得看着他问,“这块玉坠是尹况身份的象征吗?”
“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块玉是秋吟给他的。”
“秋吟?”
这人是谁,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这名字?
墨白百思不得其解时,尹仲文的声音继续传来,“他没跟你提过秋吟?”
墨白诚实得摇头,尹仲文有点不敢置信,他们二人都已经认定了彼此,尹况却还没将秋吟的事告诉墨白,难道是不想让墨白牵扯进来。
“侯爷口中的秋吟和尹况是什么关系?是他的心上人还是……”
原来墨白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替尹况解释道,“你误会了,秋吟是我的亡妻,尹况的娘。”
墨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默默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尹况在她之前就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还以为他说她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这句话是假的。
说起尹况的娘,墨白想到月已今天在枫叶苑时跟她说的关于侯夫人死因一事。
她正了正色,才继续开口,“侯夫人不是已经在两年前就逝去了?”
“是,两年前病逝,这块玉便是她给尹况的,所以尹况将这玉坠视若珍宝,不让任何人碰。”
这也正说明了墨白对尹况的重要性,是举足轻重的。
墨白这才知道这块玉坠原来还有这么重要的意义,尹况他并未同她说过,只是说这玉坠可以证明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