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胁人的语气,好不爽啊!
赵蔓儿也笑,明亮的眼一掀,“陈嬷嬷,我治病救人全凭良心,我现在救娘娘,也是我愿意救,你要是让我不高兴,就算我下了大狱,我也不乐意救。”
陈嬷嬷精明的眼一定,用不同之前的眼光看赵蔓儿,冷笑,“贺娘子,好大的志向,一介带下医而已,当真不要命了。”
赵蔓儿啧了一声,啪啪鼓掌,“真厉害啊,陈嬷嬷,这么厉害,还不是求我救命吗?”
“你!”
“我劝你,陈嬷嬷,现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腰就低点,我是大夫,治病是我应该的,但不是我的义务,您也别威胁我,这刻我可以救人,下一刻,我也可以杀人。”说完,赵蔓儿就笑起来,嫩白的脸上挂着一双圆溜溜的眼。
似乎刚才放狠话的不是她。
陈嬷嬷目不转睛的看着赵蔓儿,忽然朝着她一拜,“贺娘子大义,若娘娘痊愈老身定当结草衔环相报,之前那么对贺娘子,也是迫于无奈,实在是叫歹人害得怕了。”
所以自己不畏威胁,还做对了?
皇家区别坏人的方法,可真是独特啊。
她的药方子,一次性开了五天的,待四日后,赵蔓儿会再来为娘宁容把脉相看,若是有突发情况,就让邱晔再来找自己。
出了内院,赵蔓儿恰恰听到贺铭远正拒绝孔狄。
瞧着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在赵蔓儿以为孔狄要生气的时候,孔狄站起来,忽然笑了,“贺兄弟真是顾家,贺娘子好福气。”
说完,转头看向刚到前厅口的赵蔓儿。
赵蔓儿思绪着古代小媳妇儿要怎么回答,还是不回答为好?
只思虑几秒的工夫,就见贺铭远走到自己面前,宽厚的大掌伸出,“阿临在家该饿了,咱们回家?”
短短几个字,赵蔓儿的心尖颤了颤,将自己的爪子伸到男人手里,在寒冷的冬日,温暖宽厚得很,她听到自己的回答,“好啊,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
孔狄重新坐下,捏着酒杯轻笑,“来人,派辆马车,送贺兄弟夫妻回家。”
这个安排,贺铭远没拒绝,目光漆黑,“多谢大人。”
待贺铭远和赵蔓儿走后,孔狄早已没了刚才和善的面目,怒摔手中的酒杯,碎片落了一地,没人敢应声。
有人将李昱同带来,孔狄一脚揣上李昱同的膝盖,李昱同噗通一声跪下,膝盖嗑在冰冷的地上,地上的寒气入骨,李昱同抖了抖苍白的唇,渗出一丝冷意,“孔狄,你落井下石未免太早了。”
他刚被流放,孔狄就领了这差事押送他来宁古塔。
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赶路,自不在话下,到宁古塔时,他已经没了半条命。
孔狄哼笑,目光冷冽,施施然的站起,黑色皂靴踩在李昱同的手上,狠狠碾压。
“太早?我等这一天等了那么多年,你母妃我弄不死,如今你落在我手里,宁古塔苦寒,死个把人简单得很,九皇子身娇体弱,受不了这苦,当即死了,你说谁会怀疑?”
李昱同额头青筋暴起,仰头盯着孔狄,“成王败寇,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起复翌日,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孔狄大笑,“好啊,我等着!看到底是你有命起复,还是客死他乡。”
说完,孔狄倏的蹲下,掐住李昱同的脖子,阴森冷笑,“你知道刚刚救侧妃娘娘的贺娘子是谁吗?”,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