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筠骨节分明的手转动佛珠,沉下暗眸时诸多不愿,轻易的拒绝,不费吹灰之力。
江琳琅哭声戛然而止,她稍拭面泪痕,自不甘半途而废,反以柔身往沈修筠跟前倒。
她声唤夫君,往日厉狠的眸子故作柔意,眼眶下暗红散开。
“琳琅自是伤心,但夜晚有夫君作伴,好生开导,琳琅想是不难受了!”
戏已演到此时,她不得不豁出去。
沈老夫人忧神望向沈修筠
无用,其人不过礼节搀扶,干脆不答,江琳琅再被拒,面色一时僵硬,麻木至极。
房中闹腾从黄昏至夜色降临,院外鹧鸪声咕咕叫唤,大夫终于满头大汗赶来。
“这一屋子的血”
他才嘀咕便瞧见沈老夫人要杀人的眼神。
焦灼吞下唾沫,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沈修筠拔腿前去床前,手中佛珠早已落下,比任何之时都要迅速,眸中仿若焦灼起火。
“如何?”他问。
沈老夫人烦厌敲着手杖,同样冷意询问。
“一月未到,这且是晕了多少次?你好生瞧瞧她这身体,还能不能受孕。”
若是连个种都种不下,她绝不能这狐媚子在沈家兴风作浪,何该赶出去做娼妓的好。
“这”大夫面露为难。
沈老夫人和江琳琅脸色瞬变,“当真不能?”
一人迫不及待,一人面色复杂。
大夫憨笑摇头,“怀孕自是能行,更不用说这位娘子还是特殊的受孕体质。”
“那便好。”沈老夫人终于放心,宽慰一笑。
能生便好,越多越好。
沈家子孙代代,她下去后方能有脸见老祖宗啊!
江琳琅则是猛咬下唇,长甲嫉妒的刺入肉中。
枉她江琳琅骄傲一世。
竟连一个贱人都比不上,何等荒唐?
“为难之处是何?”沈修筠冷面丝毫见不到笑意,仍陷于大夫适才为难之色中。
“老夫人,大娘子,此话,我且只能与世子殿下道明,得麻烦二人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