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凛寒这样说,但是秦欢兄妹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帮得到的忙确实不也不多。主要是这个案子涉及的金额和范围太大了。这一点就连蒋渊和秦凛寒都没有想到。“上面派了专案组下来,恐怕是要把连城的几个医院的掀个底朝天。”申秘书和秦雅致坐在一家咖啡厅里,说起刚刚得知的消息,面色不虞。他当然是高兴不起来,这几天他一直在为廖莎的事情奔走。虽然是受了蒋渊的嘱托,但本质上他也希望能够帮秦雅致一把,自然比谁都想看见一个好结果。可是现在算怎么回事?“我也打听了。”几天的时间,秦雅致整个人都仿佛消瘦了一圈,“所有人都说秦家这次犯的事情很大,廖莎救不出来。”她的声音有点虚弱,甚至说着说着都哽咽了起来。申龙心中更是一阵心疼。“我一会再去联系一下连城那边的警方,至少争取个让您和廖女士见面的机会。”因为调查还在进行,廖莎甚至连聘请律师或者是和家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您也放心,蒋爷和秦欢小姐也有在帮您尽力斡旋。”秦雅致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秦欢?哼,别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她巴不得我和我妈一块去死,怎么会帮我们?”如果是平常,秦雅致还未必会说出这种话来,只是这时候她满心都是如何救出自己的母亲,也实在是有些口不择言了。申秘书也不是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要求秦雅致保持绝对的冷静恐怕只能使痴人说梦。“秦小姐。”申龙犹豫了一下,看着秦雅致开口道,“其实您要不然回去和秦先生好好聊聊?”解铃换需系铃人,秦国锋是始作俑者,有将廖莎送进去的能力,也必然有将她捞出来的本事。说到底,廖莎的罪名本来也就是秦国锋一手弄出来的。秦雅致的目光落在了申龙脸上,凌厉又带有压迫性。但申龙却是直直地迎了上去,没有丝毫畏惧。“申秘书,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让我去见那个无耻的家伙?”她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不等他回答便又继续急急地说。“申秘书,我一直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申秘书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因此而生气。他也的确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何况还是面对着秦雅致。不过秦雅致却只是冷哼一声,不愿意再和他说话。申秘书见状,便也再没有兴起劝说的心思。“我会继续帮你想办法,但我还是建议你去找一趟秦先生。”良久,在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之后,申秘书又开口道。而冷静了这么长时间,秦雅致的理智也有些许回笼。她尴尬地看着申秘书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开口,只能轻轻地点点头。申秘书却像是洞穿了她的心思,笑着摇摇头。“那……我先走了。”他站起身,垂着头离开了咖啡厅。秦雅致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泪水无声无息地从她的眼眶中滑落,安静得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帮你争取到了一次和廖莎见面的机会。”秦凛寒的声音有些冷漠,但带来的消息却令秦雅致如沐春风。“明天早上,连城看守所,我会让我的律师带你进去。”他继续说道。而电话另一头,秦雅致的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她没有说话,良久才终于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你愿意帮我。”她哽咽着说道。秦凛寒也沉默了。这是他的妹妹,是的,尽管秦凛寒一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秦雅致确确实实是他的妹妹。他们同父异母,这么多年来一直针锋相对,直到最后因为一个相似的原因和自己的父亲反目成仇。多么相似,又多么可笑?“你是我妹妹。”秦凛寒说完这句话连自己都愣了一下。“好吧。”他轻轻一笑,耸了耸肩,“尽管我们之前曾经相互厌恶过。”秦雅致也不由嗤笑出声,一时之间她心中的悲伤情绪也被冲淡了不少。说到底,她和秦欢兄妹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仇怨。或许只是因为自己曾经介意过自己的身份,又或者说担心他们会抢夺自己的爱。但这些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彻底的无关紧要了。“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们。”秦雅致紧紧地握住电话,表情有些难过。“替我对秦欢说一声对不起。”她沉声道,“一直以来,是我错了。”秦凛寒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用太在意。都已经过去了。”“是啊……”秦雅致感叹道,“都已经过去了。”她望着镜子中那个含着盈盈泪水的女人,缓缓地扯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让你见了廖莎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不过,”秦凛寒接着说道,“不过我希望你能够顺利。”“借你吉言。”秦雅致轻轻颔首。连城距离北城大约两个小时的航程。秦雅致连夜订了去往连城的飞机,终于在天色渐亮的时候到达了连城。机场早有秦凛寒的人等着她了。“秦雅致小姐,秦先生要我们来接您。”两个穿着休闲精壮男人站到了秦雅致面前。不过因为秦凛寒昨晚已经和秦雅致提过,所以她倒是没有一点惊讶,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上了车。“秦小姐,在进入看守所之前,我必须和您强调一些事。”坐在车座前排的男人扭头冲秦雅致说道,“看守所原则上是不允许探视的,这一次是秦先生托了朋友才得到的允许。”秦雅致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您的探视时间只有三十分钟。”他接着说道,“并且不能够传递东西,同时必须要在看守所方面的监视下进行。”秦雅致皱起眉头,“怎么要求这么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