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怎么,不敢听了?”童若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幽深的能将靳思瑗吸进去一般。“那你下命令的时候可想过,因为你一句话而死的生命有多么无辜?”
“还记得那间法国餐厅的服务生吗?”童若突然说,压低了声音,嘴角勾起冷笑,“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靳思瑗瞪大了眼睛,那个服务生?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看一眼就会忘掉,她怎么可能记得?
那种低下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她的脑海中留有一点点的回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童若提起那个服务生的时候,她脑中那张平凡的脸会变得那么清晰?
她明明早就忘了那个服务生长的什么样子,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好像就在前一秒才见过一样。
靳思瑗突然感觉到冷,宴会里觥筹交错,闪亮的灯光和空调发出的适宜的暖意也温暖不了她。
白皙的肌肤上挂上一颗颗就和钉子似的鸡皮疙瘩,从心底里散发出的冷意,一直无尽的往外扩散。
靳思瑗的脸白了又白,偏偏童若又凑近了来。
“靳思瑗,你就不怕那些因为你死掉的人晚上去找你?你睡觉的时候就不做噩梦?”童若冷声说,一双眼眯了起来,都有些狠戾了,“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就不怕鬼敲门吗?”
“你少吓唬我!”靳思瑗猛的甩开童若的手,因为太大力,脚下踉跄了一下,又很快站稳。
“现在这种科学社会,哪还有什么鬼神说!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我,我根本就不信这个!”靳思瑗瞪大了眼睛,一张脸胀的通红,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只是会场上的音乐声将她的声音压了下去,还不至于到引人注意的地步。
童若冷笑着看着她,不信?不害怕?那为什么说话声音那么大,这不就是心虚吗?
与其说靳思瑗是为了说服她,到不如说是为了说服自己。
“你不信?”童若食指点点她的胸口,靳思瑗往后退,她就一步步的往前紧逼,看着靳思瑗给几乎要疯狂的脸,心头就畅快,“那得问问你的心里有没有,你心里真的就没鬼吗?”
靳思瑗僵硬着脸,想也不想的挥开她点在自己胸口的手指。
童若不以为意的笑笑:“靳思瑗,今晚睡觉的时候,你不如往窗外看看,看看有没有人在窗口看着你。”
“够了!别说了!别跟我装神弄鬼,我不信!不信这些!”靳思瑗疯了似的突然大声喊道,抢过童若手中的酒杯,想也不想的往她脸上泼。
童若一愣,一直没注意所以手拿着酒杯的力道也不是很大,没想过靳思瑗会有这种反应,手中的酒杯很容易就被她夺过去了。
酒杯中的香槟还是满的没有喝过,靳思瑗一点都没留情,狠狠将一杯的琥珀色液体全都甩到了她的脸上。
状况来的太突然,童若眼睛还张的大大的,香槟就这么泼到她的脸上,眼睛里,眼睛火辣辣的疼,不自觉的酒杯刺激的流出泪来。
淡黄的液体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流,沿着她的肌肤滑落到衣服上,在胸前浸染了一大片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