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江辞深只好应了她,而且她开的方子,肯定要比外面的大夫好一些。他当即拿来了纸笔,道:“好,你说。我记着。”叶杏这才顶着快要冒烟一般的嗓子,开口念出了一个药方。念完药方后,江辞深这才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扶起了她的头,道:“先喝点水,我这就去抓药。”叶杏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不过她的确很渴,渴得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浑身上下包括脑子,甚至血液里头都是干渴的。喝了一大杯水,只有嗓子那种刺痛感缓和了一些,不过浑身还是火热的,这种热,让人觉得累,沉重,昏沉,十分的难受。叶杏又躺回到床上。江辞深低声道:“我现在去抓药,马上回来。”叶杏听着他的声音是有些恍恍惚惚的,连回答都不愿意回答了,只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江辞深看着叶杏这个样子,满眼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心里头更是懊恼自己昨天晚上太过放肆了,折腾了那么久,她肯定是因为着凉才会突然发烧的。他拿着叶杏开的药方,当即转身出了门,直奔附近的药铺子,开了药之后,江辞深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回到家中,然后将药煎好后放到温热,这才端到了床边。叶杏还在昏睡,一张脸都是不正常的红。江辞深将她扶了起来,扶着叶杏的头,低声道:“我煎好药了,你张嘴,我喂你喝药。”叶杏又躺了一会儿,不过因为发烧,所以怎么睡都好像睡不够一样。听见江辞深的声音,她有些迷迷蒙蒙的,不过还是依照他的指示张开了嘴。一股温热苦涩的药汤缓缓渡进了嘴里头。别人也许会讨厌中药的苦涩难以下咽,但是对于叶杏来说,这种味道她已经熟悉到刻在骨子里头了,所以并不觉得苦,咕噜咕噜的就喝下了一大碗药汤。“你饿了?我给你煮点白粥,等会吃。”江辞深又低声问道。“别忙活了,我喝完药再睡两个小时就好了,你去上课吧,醒了我自己吃早饭。”叶杏低声说道。说完话,叶杏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躺了下去,也没有再去注意江辞深有没有去上课了。江辞深拿着药碗去洗干净后,又重新用砂锅熬了煲粥,因为不知道叶杏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所以他特意煮得硬一点,清水一点,等会再加热一次就差不多了。本来他今天早上煮的馄饨的,但是叶杏生病了,肯定没有胃口吃这个了,还是吃清淡一些。江辞深正要将桌子上已经凉了坨了的馄饨吃完,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皱了皱眉心,放下手里头的筷子,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后,外头站着的人是严谨。严谨昨天没有去吃饭,所以他并没有见过江辞深。见到江辞深,他露出了一抹笑意,客气地问道:“你好,请问叶杏是住在这里吗?”江辞深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了一抹疑惑,道:“你——”严谨当即自我介绍道:“你就是叶师妹的爱人了吧?我叫严谨,是叶师妹在研究室的师兄。”江辞深的确听叶杏提过,这才颔了颔首,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江辞深。”“抱歉,我手上拿的东西太多了,等下再跟你握手,这个放在哪里?”严谨手里头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有些抱歉地看向了江辞深。江辞深这才注意到他双手上确实拎满了东西,而且不止一个袋子。他急忙伸手接过来一些,将东西先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这——”严谨将东西都堆到了桌子上,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了。他问道:“叶师妹呢?她怎么拼命三娘今天怎么没有去研究室?”江辞深道:“她有些发烧,所以要在家休息一天,你,我给你倒杯水吧。”说着,他转身给严谨倒了一杯温水。“上次那个项目,叶师妹出了很大力,的确是太忙了,累倒也是正常的,有时候大老爷们都扛不住,我将东西送过来,我任务完成了,就不打扰叶师妹休息了。你跟她说一声就行了。”严谨没有喝水,甚至都没有坐下,就直接想要转身离开。江辞深并不知道这么一大堆东西是什么,而且看着都像是药材,所以觉得还是要问清楚一点好,于是开口道:“等等,这个东西——是叶杏买的吗?”严谨听江辞深这么问,毫无城府地说道:“这个说起来是我对不住叶师妹,这是颜家给叶师妹的赔礼,上次叶师妹去谈项目的合作,出了一点小意外,是我一个师妹的原因,叶师妹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她,这些都是她们家的一点心意——”这话一出,江辞深当即就明白了。上次谈合作,那不就是指王厂长那件事。原来这里头还有他跟他师妹的手笔啊。“他们还想要登门道歉的,但是——”严谨还在说,话音未落,江辞深已经冷着脸上前,猛地揪住了他的衣领,然后狠狠一个勾拳揍过去。严谨被狠狠打了一拳,整个人往后连连退了几步。江辞深下手可没有留情,严谨的嘴角当即就沁出了一丝血迹来。他完全没有防备,甚至有些懵逼,瞪大了清澈又愚蠢的双眸,道:“江同学,叶师妹已经原谅我们了——”话音未落,江辞深又一拳头狠狠揍向了他另一边的嘴角。“是吗?她是原谅了,但是我这个人向来小气,可没有她这么大度。”他气得极致,揪住了严谨就是一顿狠揍,最后还直接将他扔出了门外。严谨就是一个书呆子,哪里是江辞深的对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由于自己理亏,甚至都不敢叫嚷。最后,只能直接来到医院包扎。颜欢宁这两日有他的陪伴,情绪好了许多,见严谨受了伤,吓了一跳,低声道:“师兄,你,你怎么伤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