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这姑娘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我的药房门口。她说她不白吃我的,要帮我做事。我想了想,便教她认药材,然后每天帮我分药材,收药材。空闲的时候,我还会教她各种药材的作用和怎么配药。她学的很快。但这无关于学习能力。或许是从小家里人的不喜,让她鲜少有接触知识的机会,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样的机会。甚至大家看到她在药房的反应也不如刚开始那会那么激动了。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许是她很少出去,也没有什么新笑料供他们津津乐道了。我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记忆我跟她讲的东西,时不时看向我的眼神里还有一丝丝敬佩。我失笑,那是我在宸予眼中从未见过的。我也曾想教他一些中医的知识。但他从来不屑。“当了这么多年的富太太,你连洗衣做饭都不曾做过,怎么可能会这个。可别是在网上随便看的就来显露了。”他总这样说,次数多了,我便也放弃了。至于陆淮川,他觉得是我一时兴起的兴趣。每每我跟他讨论到这方面,他总是不愿多听,一句“想的话可以请个老师”敷衍了事。真正愿意听我说的,只有我的病人和这姑娘。京城。小助理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还没有太太的信息?”陆淮川冷到冰点的声音响起。“没。。。。。。没有。”陆淮川心里烦躁无比,他原本跟宸予想的一样,苏沐不出一周半月就会回来。只要她肯服软,他再哄哄她也是可以的。但现在过去一个月了,依旧没有半分信息回来。就当他忍不住主动给苏沐打电话,却只听到机器人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陆淮川有种事情隐约失控的焦躁感:“给我找,掘地三尺给我找回来!”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淮川,什么事这么生气?”能不敲门就随意进出总裁办公室的,只有一人。江时柔手搭在陆淮川的肩上,带有抚慰意味的轻拍着。陆淮川闻到江时柔身上的香水味没来由一阵不喜,随口说道:“你怀着孕,香水对宝宝不好,以后少喷。”不知是不是余气未消,陆淮川连带着对江时柔的语气也不算太好。江时柔脸色一僵,语气瞬间委屈起来:“抱歉,淮川。。。。。。我会注意的。”换做以往,陆淮川肯定会耐心安慰,但今天陆淮川实在不想听,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江时柔收起了委屈的表情,看着刚刚陆淮川一直看着的桌面装饰物,眼里闪过一丝恶意。苏沐之前总喜欢在陆淮川办公室放些装饰性的小物件,说这样有人气些。江时柔看到了,就以各种理由让陆淮川收起来了。为此苏沐还伤心过好一段时间。但就在刚刚,陆淮川又把那东西拿了出来。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从江时柔进来,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