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郡王跪了一天,疲惫不堪,惨白着脸摇了摇头,道:“皇上没有责罚,但是这却更让我不安啊,王妃……我觉得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难道是有人故意要害你不成?可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六皇子来栽赃你呢?”楚郡王妃实在不解。
楚郡王想了想,道:“恐怕敢害我,又想害我的人,只有凤九卿和白木槿了,这两个混账东西,真是好歹毒!”
“是他们?哼,我早说要斩草除根,杀了白木槿,没想到如今她找了靠山,就变本加厉了!”楚郡王妃恼恨至极,一张美貌的脸,扭曲而狰狞。
楚郡王叹息一声,道:“可是如今怕是已经钻入了人家的圈套了,我们杀了她的父亲想栽赃她没成,他们却刺杀六皇子来栽赃我,虽然暂时没能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是……我这心中不安,若是白木槿倒也罢了,若是凤九卿,依着我对他的了解,他若诚心要害我,怕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
楚郡王妃立刻就火大地道:“我明天一早就进宫面见太后,太后肯定会为我们郡王府撑腰的,凤九卿他太过分了!再说,我们把此事和陈贵妃一说,她也不会放过凤九卿,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吹个枕边风,凤九卿必然要倒霉!”
楚郡王虽然知道此举不一定有什么收获,但还是点头应下了,道:“姑且一试,若是能扳倒凤九卿再好不过!”
楚郡王妃得了鼓励,自然是踌躇满志,立下就表了心意,道:“王爷,无论何时,我们夫妻一心,必不让人害了咱们一家子!”
楚郡王也生了感动,握住王妃的手,相对无言,却是情深意重!
第二日一早,楚郡王妃果然递了牌子进宫,可是却被太后以身体微漾为由,拒绝见她。楚郡王妃立时就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她也不甘心就此放弃,又去求见陈贵妃。
陈贵妃倒是没有拒绝见她,楚郡王妃心中稍稍安慰了一些,至少这样说明陈贵妃并不相信是楚郡王下手害的六皇子。
进了陈贵妃的颐澜宫,楚郡王妃就给陈贵妃见了大礼,可是这一次陈贵妃没向过去一样让她不必多礼。
楚郡王妃虽然感到不悦,但是知道六皇子出事,陈贵妃心中不快,也就忍下来了,起身之后,才道:“贵妃娘娘,六皇子现下可安好了?”
陈贵妃一双凤目微微流转,看不出喜怒,道:“托您的福,还死不了,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下床怕是不易了!”
楚郡王妃听陈贵妃话中的讽刺意味,赶紧道:“娘娘莫非也以为是我们楚郡王府下的手?我们就是有那个胆子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儿啊,谁不知道我们楚郡王府是和您一条心,怎么会去害六皇子呢?”
陈贵妃嘴角牵出一抹冷笑,道:“世人都知道的事儿未必就是真的,本宫原以为我们也是好姐妹,可是……郡王妃实在是太令本宫失望了!”
“娘娘……何出此言?我楚郡王府一直都以娘娘马首是瞻,娘娘切莫听信小人挑拨,误会了我们啊!”楚郡王妃忙解释,这件事若是陈贵妃不肯相信他们,恐怕就难以善了了。
楚郡王妃等不得陈贵妃说什么,又急忙解释道:“贵妃娘娘一向明察秋毫,必然知道楚郡王府和那安平郡主的过结,如今宣亲王又要聘安平郡主为妃,自然处处打压我楚郡王府,他要害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此事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楚郡王妃以为这样说,陈贵妃便会明白事情的始末,可是没想到陈贵妃却是勃然大怒,道:“楚郡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宫面前诋毁皇叔,若不是本宫早就知道此事的始末,定要被你欺骗,皇叔说的果然有理,你楚郡王府就是要借此事来破坏他们叔侄之间的情分,你真是让本宫心寒!”
楚郡王妃大惊失色,问道:“娘娘,冤枉啊……宣亲王到底和娘娘说了什么,让娘娘误会如此之深?我们楚郡王府可是处处向着娘娘的,您怎么能……”
“本宫给你们楚郡王府的好处还少么?这么多年若不是本宫在皇上面前处处替楚郡王说话,他能有今日?哼……你们却得寸进尺,如今更是要借我儿的性命来生事,就是为了报你们的私仇,着实可恶!”陈贵妃怒不可遏地骂道。
楚郡王妃虽然也是怒火满腔,但到底知道形势比人强,不敢在陈贵妃面前造次,只好压下心头怒,沉痛地道:“娘娘,臣妾实在不知道到底怎么就惹得娘娘如此盛怒,但是楚郡王府对娘娘和六皇子的忠心,您是知道的啊……我们怎么会下手害六皇子,怎么会和娘娘您为敌呢?我们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断了自己的生路啊!”
可是陈贵妃却并不吃这一套,冷冷地道:“是本宫太相信你这个好姐妹了,没想到你这个人心胸狭窄至此,为了当初那小小的恩怨,竟然不顾大局,要以我儿性命来嫁祸给安平郡主,你知道被你们抓去送进天牢之人,到底吐了什么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