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以后不可以这样。”江墨枫叹了口气。
“为什么?”江容婉反问。
江墨枫说道:“顾浅歌和林依馨也是人。你这样不由分说就让她们死,是真的有些太过分了。”
“我想为妈妈报仇。”
“嘘。”江墨枫捂住她的嘴,“小心被人听见。”
他确认没有人后,关上门,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你妈妈的命好歹还在。可顾浅歌和林依馨呢?她们又没有害死过你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们?”
“如果可以,她们早就下手了。”江容婉此刻的表情依旧如常,仿佛只是不小心打死了两只苍蝇,“我向来是那种有仇就百倍千倍还回去的人。再说,狗咬狗的这场大戏,不也挺有趣的嘛。”
像江容婉这种人,江墨枫见了也不由得脖子一缩。如果他是杀人不眨眼,那江容婉就是杀人连血液流速都不会快一秒的那种。
“再说,比起陆亦珺,我这算好的了。”江容婉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放心,我杀了她们之后,就不会再杀第三个人。再说,鸩毒是我给林依馨的,是她自己选择了杀害顾浅歌,然后被顾浅歌制服,自己进医院然后去世的,而且那鸩毒也不是我制造出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江容婉这么一说,江墨枫这才察觉到异样:“对啊,你那包鸩毒是哪来的?”
“我不知道。”
“……”江墨枫一阵无语,“我已经把林依馨逐出林家了,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好好解决不行嘛,把顾浅歌赶出顾家,然后再威胁一下林依馨什么的都是可以的啊!有什么事,非要通过杀人来解决。”
“谁说她们死了?”江容婉笑嘻嘻地凑近江墨枫,“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鸩毒,只是麻醉药而已。至于林依馨吐血身亡……嗨,我一看就看得出来没死。说吧,是不是你让医院开的假死亡通知书?”
“好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江墨枫也不遮掩了,正色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让时间回到四年前,你可以选择,你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会。”江容婉毫不犹豫。
江墨枫有些意外:“为什么?”
“既然错了,又何妨一错到底?”江容婉直接坐在江墨枫腿上,“好好活完这一生,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其实我觉得,如果让妈妈来选,她一定也会选择生下我。”
江墨枫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气:“你怎么知道?”
林琦薇……请你不要这么不堪好吗?别屈从了,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江墨枫再度发问:“这四年以来,你有没有为你做的任何一件事而后悔?”
“没有。”江容婉冷然道,“我天生这副性格,还望不要见怪。”
“行啦,你还是睡吧。”江墨枫的脸色难得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江墨枫重复着这句话:“既然错了,又何妨一错到底?”
呵,可笑,他活了33年,把江氏集团从一个家族企业发展成了纵横a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集团,到头来竟然还没一个小女孩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