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来人,把老夫的官服给我拿来!”徐行知勃然大怒,一脚踹开府门,指挥着两个护院回去拿他的朝服。“爷爷,你要去哪,怎么还要穿朝服了?”徐念思即使心系萧辰,但她也还是不想因此就让爷爷在盛怒之下进宫告御状,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单凭一个门吏的说辞,怎么好能把掳走萧辰的罪名扣在二皇子身上?徐行知冷哼一声。“干什么?老夫要在怡红院摆上一桌好茶,请二皇子前来品品,说道说道里面到底都有什么味道!”说完,徐行知便回到门后穿了朝服,在一众护卫的包围下,浩浩荡荡奔向了怡红院的方向。“爷爷,我和你你一起去!”眼看徐行知即将走远,徐念思这才想起来同行,于是乎她也顾不得再次整理衣衫,拦了一个轿子,火速跟在了徐行知的队伍后。到了怡红院,徐行知特意选了昨天和萧辰一起喝茶的位子,并且让人特意挑选了一副和他所用茶具同一品格的杯盏放在了对面。很显然在今天的茶局里,没有君臣,只有师生!二皇子骑马飞奔,但还是姗姗来迟,见碗盏早已备好,他也知趣的坐在了徐行知的对面。只可惜的徐念思刚一进怡红院的大门就被徐行知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打发了出来,美其名曰让她去萧辰的房间看看,防止衙门的捕快落下一些关键性的线索。徐念思哪敢违抗爷爷的命令,跟着萧家的家丁来到了萧辰的房间,装模作样的在墙壁四周找起了所谓的关键性线索。“哪里有什么线索,我看爷爷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听朝廷里的事!可是,萧辰他也不算是朝廷中人吧……”徐念思固然冰雪聪明,可这一次她却是误会了大祭酒的真正意图。“老师,这么着急叫学生来有什么事?”徐行知冷哼一声。“粮税盐税的事情没见你关心过一分,嫉贤妒能倒是一把好手,为师还真是小看你了。”二皇子知道恩师的脾气,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大事件,徐行知是绝不会一上来就火药味十足兴师问罪的。“恩师,您这话我听不懂,什么叫嫉贤妒能?最近朝廷里的几位言官是被我在父皇面前说了几句话,不过那都是公事,扯不到嫉贤妒能上面吧?”二皇子将一杯茶推到徐行知身边,但徐行知并没有伸手接过。“少跟老夫装傻,我问你,萧辰作业失踪了,是不是你让李氏四兄弟把他给抓走的?”二皇子听了徐行知的话都蒙了,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帮着户部研究盐税和粮税的事情,对于京都四周的匪盗几乎闻所未闻。而萧辰更是和他尚有几分交好,他笼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找人害他?“恩师,那李氏四兄弟是谁,萧辰又出了什么事?”“你当真不知道?”“恩师,我这几天每天从辰时起床到酉时回宫,整天都是泡在户部一步都不跨出大门的,如果您不信的话,大可以找户部的任何一个人过来询问!”“我回府之后的事情,您也可以询问当天值守的御林军,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踏出宫门半步!”徐行知看了眼二皇子的表情,便知道二皇子的话句句属实,应该的确不是掳走萧辰的幕后操纵者。“那李氏四兄弟被你的人拿着你的印鉴放走你又作何解释?”二皇子下意识摸向腰间。“那更是无稽之谈,我的印鉴……一直都放在户部大堂主案的角落处……”说着说着,他们师徒俩都下意识看向了对方,二皇子一脸惊异,而徐行知的脸色则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恩师,你放心,我现在便回去调查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定给您和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到最后的时候,徐行知明显在音调中听出二皇子悄悄咬紧了后槽牙。眼看二皇子行礼要走,徐行知赶忙拉住了他的胳膊。沉思了良久,徐行知才皱着眉头再次开了口。“你现在正插手户部的事务,事情千万不要闹得太大,否则,算上老夫也帮不上你收场!”二皇子对于徐行知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在行了个学生礼之后转身出门。然而在二皇子的身体和房间大门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二皇子却突然回头,冷笑一声。“哼,敢借本殿下的剑,不见见血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