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莲衣你没保护好大花灯,反倒上我这里寻晦气,是不是想把失职的责任往我身上栽啊。”又见其他宫人已有怨气,便趁机拱火,“说不定,你还想把其他姐妹也牵连进去。苏莲衣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就算把我们所有人都拖下水,你也别打算脱罪。”
“对,一人做事一人当好了,何必牵连其他人?……”
“……想不到她竟是如此无耻之人,真是不要脸啊……”
宫人们果然被元青萍成功挑唆起来,开始怨恨苏莲衣。
到了此时苏莲衣仍旧不急。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元青萍心中更加没底。
“你……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赵内官处自领责罚?若还妄想攀诬我们,我们可不依。”
元青萍想赶紧打发走她。然后联合其他宫女趁势去告她一状。
却不料,苏莲衣不但没有离开,反而一步步向她走近。
“你,你要做什么?”元青萍心里更加发虚。
苏莲衣道,“花灯毁了,就算我是首罪,你们其他人也一样会受牵连,如此说来,姐姐不是应该想法子怎么弥补这错误,不让大家一起受罚吗?怎么却只想着撇清自己呢。这么此地无银的做法,是不是太明显了。”
元青萍被她质问的脸色一变。
“你,你自己犯下的错,凭什么我来想办法……损毁花灯是大事,我当然要证明与我无关啊。”
“还在狡辩?”苏莲衣轻轻讥笑一声,“姐姐,你若心中不虚,可敢让我去你房中一搜啊?”
苏莲衣在收拾那些花灯残物时,察觉到那些感光的花穗不见了。心中已知,损毁花灯的人必是瞧着此物新鲜,将其收了起来。
她已经认定了毁花灯的只能是元青萍,因此提出了要去她屋中查看。
元青萍迟疑了一阵,架不住周围的宫人道,“姐姐,就让她去搜一搜,若是搜不出东西来,在找她算账。”
“就是,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能怕了她?到时找不出东西,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让她跪下给姐姐道歉,也是便宜……”
元青萍合计了一下,便点头道,“好,我若一味阻止,倒显得我心虚,那你就去搜好了。”
她想着那些被临时起意拿回来的花穗,只是些花色看着新鲜的丝线,到时候就算被苏莲衣翻找出来也没关系,她只说是从司衣局那边讨来的就好。
来到元青萍门前,元青萍便要进屋掌灯,苏莲衣却拦住她。
“姐姐有所不知,毁灯贼毁我花灯时,贪心拿走了下面的花穗,那花穗可不是寻常丝线所致,能感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