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说过这话。”
朱德康又道:“那这四个指标包不包括我们炊事班?”
张建兴怔住了,惹不住重复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朱德康说:“我说,去教导队的选拔,包不包括我们炊事班,我们炊事班的人能不能去。”
张建兴的脸一下子绷了起来。
朱德康提的这个问题,很显然意有所指。
炊事班?
他马上想到了庄严。
整个炊事班,除了庄严,好像也没谁更适合参加选拔的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抽了一根递给朱德康。
“来一根?”
朱德康也不客气,大咧咧地接过来,自己拿火点了。
张建兴说:“你是为庄严来的?”
朱德康毫不遮掩,说:“没错,我觉得这小子素质可以,不去教导队挺浪费的,放在炊事班,实在是大材小用。”
张建兴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说:“那个兵……”
朱德康追问:“他怎么了?”
张建兴想说庄严不行,可是忽然想想,也不知道说他哪不行。
庄严这人还是有点特色的兵。
训练好,也有一股子倔劲,要说还真不招人讨厌。
可是偏偏这个兵爱整事,总会时不时就整出点幺蛾子来,让人很头疼。
“这个兵嘛,太找事了。”张建兴说:“你看,他敢跟陈清明打架,不尊重老兵,不服从命令。”
朱德康哼了一声说:“连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打架那件事,你我都知道是咋回事。如果庄严真有不对,你们早处分他了。之所以将他下放,也就不过是杀鸡给猴看,一来告诉别的新兵要绝对服从,二来不过是维护连里老兵们的面子,否则那些当班长的看到不处理庄严,恐怕以后会有牢骚怪话,这兵也不好带,我说得对不对?”
张建兴不得不承认兵老了就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