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刚从温家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温良才真的亲自去知府大人的大牢里,将闫柳絮给接出来。”荷花边说,嘴还撅起来,似乎对这样的消息格外的不满。
“奥?那这对于闫柳絮来说,不是件好事吗?”玉瑶重新将身子靠在摇椅上。
没想到这才五天的时间,这温良才就将闫柳絮给接出来,那她在牢里应该没受多少委屈才是。
荷花自然知道,眼中闪着不满,道:“小姐,这闫柳絮命怎么就这么好?像她这样的坏人,就应该受更大的罪才对,要不是小姐你及时发现,还做了安排,咱们庄子的生意肯定会大不如前。”
“都怪那个温家的温良才,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想出这样的损招,跟闫柳絮里应外合,来偷咱们庄子上的面脂,简直太可恶了,真想将他抓起来狠狠暴揍一顿。”说着小拳头还不忘在玉瑶面前挥了几下。
那气鼓鼓的脸颊,就像一只背充了气的娃娃,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玉瑶将手中的书放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道:“好戏这才刚开始?你着什么急呢?”
听见玉瑶说还有好戏,荷花就像一只偷到油的老鼠,走到玉瑶身边,道:“小姐,真的吗?还有什么好戏?”
玉瑶将书重新放到脸上,沉默下来,并没有回答荷花的话。
荷花反而急的抓耳挠腮,心中一片焦灼。
小姐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这样吊着她的胃口,可到底是有什么好戏呢?
荷花一边帮着玉瑶轻摇羽扇,一边思索着。
此时闭目养神的玉瑶,脑海中却在不断翻腾。
那个闫柳絮真觉得温良才那个男人会真心将她接出去然后善待她吗?
玉瑶心中冷哼,依着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次那么多夫人小姐用了她送进玉颜坊的面脂起了过敏症,温良才肯定恨死闫柳絮,又怎么可能还会娶她?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而此时的温良才的外院里,他带着闫柳絮刚进了院子。
这次温良才并没有亲自去大牢亲自去接人,而是派了他身边的小珠子前去要人,自然又少不了交上不少的银子。
闫柳絮刚被送进大牢后,开始牢头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后来被她用唯一的一根簪子给收买,对她反而多了一些照顾,暂时摆脱了被那些苍蝇一样的男人盯着。
闫柳絮自然是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又仔细讨好了一个衙役,将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的吊坠给他,让他去温家送信。
待在大牢的日子格外的煎熬,此时她对玉瑶的恨更是爬上了一个高度。
“玉瑶,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罢休。”闫柳絮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些犯人被打的血淋淋的样子,嘴里直犯呕。
一想到她肚子里多出来的这块肉,眼中更是多了几分胜算。
现在她已经怀了大公子的孩子,要是等孩子生下来,定然能让大公子娶她进门。
心里做着这样甜美的梦,闻到牢房中刺鼻的气息,闫柳絮双眼忍不住看向窗外。
真希望明天就能从这个该死的破地方走出去,想着,闫柳絮蜷缩在一角,始终不肯闭上双眼,仿佛耳边总有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让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