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让人备了马车后,赶紧迎过去:“王爷,不用早膳吗?”
萧绝沉吟了下,他倒是无所谓,但就怕这小麻烦醒了喊饿,“准备食盒放在车上,挑拣些她爱吃的。”
“喏。”忠伯笑眯眯的,赶紧下去准备。
青衣趴在他背上睡的香甜,压根不闻窗外事,肥猫睡了一晚上钢钉,这会儿幽怨的跟在后面。
格老子的,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一晚上你侬我侬,苦了小爷我枕着钢钉入眠!
小心翼翼把青衣放上马车,萧绝紧跟着进去,给她摆好睡姿,拿自个儿的腿给她当枕头。
肥猫在旁边看着着实膈应的慌,单身猫受不得这种刺激,它咂摸了两下嘴,选择出去和灵风铁憨憨拥抱取暖。
待食盒被递上来后,马车这才轱辘转动,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青衣睡的迷迷糊糊的,隐隐绰绰间似入了梦。
梦中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大漠,但无间无时间,她认得这地方。
是阿鼻!
梦里她看见了秦广王,他跪在地上,却是满脸的欢喜,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周身裹在黑袍之中。
可当她想走近去看那男人的脸时,梦境骤然破碎。
青衣顿时从梦中惊醒,自萧绝的腿上撑首坐了起来。
“怎么了?”萧绝诧异的看着她。
青衣面色有些凝重,蹙着眉道:“方才我做了个梦,梦见阿鼻之下,秦广在与一名黑袍人说话,我想走近去看那人面容时,这梦便醒了。”
萧绝眉宇微沉。
似他与青衣这般身负神位的,所做之梦都不会寻常,或是将来或者过去已然发生之事,但必然有其深意。
黑袍……
这倒是让萧绝想起一人来。
当初在宁南曾与他交手过的那名永生教的黑袍人,能在他的手下几次三番逃走,绝非凡俗。
“秦广至今不肯说他与永生教是何瓜葛吗?”萧绝轻声问道。
青衣点了点头,她都将秦广给投入阿鼻了,那厮还是嘴硬的很。看了一眼萧绝,以眼下她和这老白脸的关系,有些事也不用遮遮掩掩。
“我一直怀疑秦广那家伙别有目的,但他到底想做什么,始终猜不透。”青衣沉眸道,玉手一翻,一枚鬼王珠出现在她掌心。
萧绝眸子也微眯了几许,“这是秦广的鬼王珠?”
“嗯。”青衣拿着这珠子摩挲了一会儿,轻吸了一口气,道:“早年他认主时,便将此珠交到了我手上。”
鬼王珠便是阎王性命之本,秦广早将性命交到了青衣手中,何以会冒死背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