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即刻就去向她要来解药,然后杀了她”
冷青堂淡笑摆手:
“解药断不在她手中。江淮安与医圣在为本督配置解药,眼下独缺一味羌乌蕨,已派人到西夷去寻了。”
程万里魁梧的身形摇曳两下,顿觉双脚如同踩了棉花,险些倒地。
冷青堂眉目微动,突然问起:
“云汐近日还好吗”
“督主放心,她在东厂一切都好。”
冷青堂点头,缓缓端碗,又咽下几勺参汤。再开口时,轻浅的声音有了一丝疲惫,令闻者内心发惨。
“本督将她赶去东厂,便是不想她看到本督如今这副鬼样。且她找到了她娘亲留下的书,她的身份秘密早晚会被那伙人发现。只有留在东厂里面,对她而言才最安全。”
程万里听得心如刀割,眼底一阵发热,急忙重重吸口气,才将悲伤压下去,对督主道:
“云丫头聪慧,她定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冷青堂艰涩的勾唇,轻笑:
“寻药的人至今未归,时间不多了。本督明日便去东厂,将事情交代清楚。”
东厂,掌灯时辰
顾云汐背上一囊子葡萄酒,搬长梯爬到房顶上。
到东厂这几日,她每顿必和挡头们凑在一处,学着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划拳猜酒谜。
大伙知她心情不爽,索性由着她闹,任她醉生梦死。
然天下酒宴,终有一散。繁华过后,便又剩她一人,独守悲伤。
南院里景致如故。
自从她随督
主去了提督府后,这间小院全靠厂役孙秉一人打理。
禁足刚解除,孙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