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走啊走,不知道回府的路,身上也没有银子,我就一个劲儿的胡走乱走,走着走着,我竟然走到了一个叫清溪街的地方……”本来听得极为不耐烦的叶庭之,在听到‘清溪街’这三个字时,心头狠狠一跳。“你!”叶朝歌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这世上还是好心人多,有个老大娘看我像没头苍蝇一般乱走,就问我怎么了。”说到此,叶朝歌突然就不说了,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口,然后吧嗒吧嗒小嘴,拿帕子拭去唇角的水渍,随后把帕子折好收起来,然后又端起茶盏抿了口,吧嗒吧嗒小嘴,又掏出帕子拭水渍……如此循环反复,看得叶庭之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想催她继续,但又怕自己太急了反倒让她怀疑,只得站起来攥着手来回走动,越走越是烦躁。叶朝歌将其情绪转变看在眼里,好不痛快。哼,说得时候不爱听,一次又一次的嫌弃,现在她不说了,便急了!不吊足他的胃口怎么对得起自己!叶庭之越急,叶朝歌便越是不急。最终还是叶朝歌胜了。“歌儿,然后呢?你快说啊?”叶朝歌闲闲得撩了撩眼皮,“父亲不是不爱听女儿说吗,怎地现在女儿不说了,您反倒催着女儿说了?”“我……为父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刚回上京,对周围的环境都不清楚,为父担心你遇到坏人,再像儿时那般遇到拐子。”叶庭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父亲想多了,若是遇到的是坏人,女儿此时也不会坐在这,您说对不对啊父亲?”叶庭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讪讪的只道这倒也是这倒也是。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了。“女儿……”从叶朝歌,到歌儿,现在又到女儿,叶朝歌觉得讽刺极了,且觉得忒没意思。兴致淡了许多,也不再吊胃口,淡淡道:“老大娘问女儿,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女儿觉得老大娘慈眉善目的,不像是坏人,便说自己乃是叶国公府的二小姐,与哥哥出门游玩,无奈被人流冲散,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然,然后呢?”叶朝歌嗤嗤一笑,“父亲想知道什么然后?”“自,自然是……歌儿,你就莫再吊为父的胃口了。”叶庭之都快要用上求这个字了。叶朝歌倒也真没再吊胃口,很干脆的继续道。“老大娘的反应很奇怪,说她经常在清溪街见到父亲,她说您经常出入清溪街,女儿想,那里并非是府衙,也并非什么官宦人家住在那,父亲您经常出入那里……”叶朝歌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莫不是给女儿找了个小娘?”砰!叶庭之紧张的一个错手打碎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