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也没期待对方回答,就这么自顾自的往下说,“那年我六七岁,也算懂事了,我妈怀孕生孩子,日子过得穷,也没去医院,就请了个产婆,我在家里出来进去的跟着瞎忙,眼瞧着产婆抱出来一个男孩,我爹眯着眼睛笑,还摸着我的头说,从此你就有弟弟了。”
“……”
“可半夜的时候,我家来了个亲戚,他和我爹在屋里嘀咕了半天,第2天一早,我爹又说:我多了个妹妹!就算那时候我不懂,后来也明白了,这个妹妹不是我妈亲生的!”
“……”
“不是亲生的,咱家也没拿她当外人看过。我爹妈原本就喜欢小女孩,这下儿女双全了,对我妹妹心疼的不得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有口好吃的,都让给我妹妹先吃!就这样过了几年,我妈病逝了,我爹身体也不好,家里的日子越来越穷,我想着出外去打工……一念之间,拿了我妹妹的信物!我一直后悔啊。”
侯强淡淡的笑了,出言安慰他,“这都是命,人生哪有那么顺利的事啊?我也听说了,你最近在找戒指,不就是想弥补过去的错误吗?”
“mǎlè戈壁!”江海气的一拍桌子,“我明明记得那个冯广利,把我的戒指拿走了,tmd他到公安局说,押戒指的另有其人,还弄出来一个姓左的小姑娘,这啥意思啊?这不是明摆着吗?他们是想篡夺我妹妹的真实身份,我妹家一定很有钱!”
“我估计也是!这背后一定有人筹划!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个团伙!”侯强瞧出了江海的心思,“老大,你啥意思?就明说吧,你是不是想让我带人过去狠揍冯广利一顿,查出这里面的黑幕?”
江海压根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也没什么掖着藏着的,“我就是这意思!你马上带几个兄弟,连夜就赶到冯广利家,把他给我绑出来,问问他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拳头硬?他要是敢撒谎?你也别客气,把他的牙一个一个都给我敲掉了。”
对待冯广利这种人,都用不着他亲自出手。
“成!”侯强放下了酒杯,“我这就出去办!你擎好吧!给我一天的时间,这事准保能办明白!”
冯广利就是个倒霉催的!
以为可以弄点零钱花花,结果,却捅了马蜂窝。
第2天一早……
冯广利在上班的路上,被七八个男人兜头罩了个麻袋,往面包车里一塞,直接拉到了郊外的一个空仓库,这一顿拳打脚踢呀,冯广利这小体格,当场就昏过去了。
后来又被人家泼了一盆凉水,这才悠悠的醒过来,跪在地上又哭爹又喊妈,“几位大哥,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可是诚诚恳恳一辈子工作的小市民,没得罪过任何人!”
侯强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呸!见钱眼开的货,我问你,戴家昌那个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跑到老左家去了?你要是不如实的跟我讲清楚,我今天就打折你的膝盖骨,让你一辈子爬着走!”
话一说完,还真就在他的腿上,狠狠的踹了两脚。
对待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也用不着客气。
冯广利立刻就什么都招了。
放在战争年代,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叛徒,“大哥!不对,小爷,小爷,我求你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那戒指是我贪心,原本想扣下的,找机会赚俩钱儿!后来,我家来了个市委的秘书叫左……噢,左中山!他说让我把戒指交给他,绝对有好处,又教了我一套说辞,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去公安局,说了没良心的话!”
“那好!”侯强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把你说的话写下来,画个押,签个字,以后老子用你到公安局作证的时候,你还得再给我走一趟!”
冯广利不敢怠慢,依言照做了。
侯强也是一个能办事的利落人。
到了当天晚上,把这事再跟江海汇报的时候,已经查出了左中山的底细,“……老大,姓左的是个秘书!不算很得志!我已经打听过了,听说他最近特别得瑟,好像和一个领导的千金,叫什么宋玉的,走的特别近,很有些马上要入赘,立刻就鸡犬升天的感觉!”
江海皱了皱眉,“宋什么?那女的叫宋什么?”
“宋玉!”
“靠!”江海一拍桌子,“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就有个人,拍我妹的跟踪照片,现在我对上号了,就是这俩货呀!md,我还没找他们,他们还敢来惹我?自找不要脸。”
他向着侯强勾了勾手指,“老子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过来,我倒是有个主意,咱们必须治的他拉稀……”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