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不要作死,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有些悲剧是我们的人格导致的。什么样的成长环境,就会塑造什么样的人格,什么样的人格,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出生在那样的原生家庭,我的人生注定就是悲剧。”
说出这段话后,罗香香的眼中再次蓄满泪水,似乎随时都会流下来。
卓然摇头道:“那是精神分析学的说法,从认知疗法的理论入手。。。。。。”
“认识疗法?”罗香香打断卓然,“一个人的认知是由人格决定的,人格是一个稳定的应力结构,人格都不改,认知怎么会发生变化?”
罗香香说的话,也是卓然内心所纠结的。他骨子里也是支持精神分析学派的,可他若是认可罗香香的观点,无异于认同罗香香的问题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见卓然默不作声,罗香香说了句抱歉。
“我不是在否定你,而是在否定认知疗法,如果认知能改变,证明所遇到的问题并不是真的问题,困扰人们的问题,往往都是那些认知不会轻易发生改变的。”说到这,罗香香用手抵住额头,摇头道,“身处痛苦之中,有些问题我看的更透彻了,看得越透,就越痛苦。”
罗香香的问题的确很难办,身为心理医生的她,熟知心理学专业的各种理论和疗法,想要解决她的问题,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一阵思考后,卓然幽然开口:“你能狠下心来,和任毅离婚么?”
“远离刺激源对么?”罗香香疲惫地笑笑,“这个办法我很早就想到了,我们俩两周以前就办理了离婚手续,只不过还住在一起,他不肯走,我也舍不得他走。”
罗香香无奈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你们不分居,离婚也没有用。”
“我知道,但让我立马和他分开,我做不到。”
“我能和你老公聊聊么?”
“和我老公啊。。。。。。”罗香香为难起来。
“让他来我这,他肯定不会同意。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工作就可以,我来想办法和他交流。”
“你找他也没用,他什么也不会和你讲的。”
“他不讲不重要,我只需要和他传达一个信号。”
罗香香眼神飘忽一阵后,有些不太情愿地讲出了任毅的工作单位,在油田一个矿区担任采油队的副队长。
所谓的副队长,只是一个养闲人的名头。任毅好吃懒做,不愿意在前线打拼,终日在二线坐办公室,硬是坐成了腰脱,好在并不严重。
卓然第二天一早,按照罗香香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任毅所在的单位,就在对面街道,单位的正大门有一排涂了色的石墙,上面赫然写着“浅海油田”四个大字。
准备穿过街道之前,卓然接到了乔若琳打来的电话。
“老板,按照你的指示,我把针筒里的血液拿去化验了,里面并没有HIV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