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瞬间沉默忽然到来。
周围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
一片井然有序,没有任何停顿,输液的输液,消毒的消毒,包扎的包扎,医护室里运转如常。
只是就连原本的呼吸声都在此刻不见。
明明看起来所有人都低着头,专注的处理着自己的工作。可暗地里忍不住悄悄的支棱起了耳朵,隐藏着眼神之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尤其是有个装睡的升华者的耳朵都快转到后脑勺上了……
没办法,有些事情,上到八十,下到八岁,大家哪怕是再怎么正经的人都喜欢听两耳朵。
当事人亲自述说心路历程,多新鲜啊!
不偷偷听一下怎么告慰自己在地狱里的辛勤工作?
“所以,孩子那事儿——”
安德莉雅掩饰着胸臆中的好奇和窥探欲,压低声音,大大的眼睛里充满期待:“是真的吗?”
槐诗呆滞的看着她。
眼前一黑。
终于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社会性死亡——
怎么回事儿?!
不是,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知道的这么快?
还有,你们来地狱不是为了现境开拓和探索的么?你们为现境牺牲和付出的决心呢?合着你们下地狱都不忘记盯着同事的绯闻么?
还有……
槐诗眼珠子一转,终于反应过来,神情严肃起来:“这事儿谁说的!”
“大宗师啊。”
安德莉雅说完,旋即惊愕的掩口,不可置信:“真的有啊?”
“没有!”
槐诗翻个白眼,狂怒:“你信他个屁,我是处男!!!”
于是,十分钟之后,整个铁晶座都知道槐诗是处男了……
这时候的槐诗,已经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反正就算是辩解也不会有用。
他已经准备好迎接社会性死亡的到来。
流水线一样的清理、缝合、包扎、输血之后,槐诗就被塞进轮椅,就直接连人带吊针,被送进了机库临时改造成的会议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