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宸在江楼月的门口站了一会儿,黯然转身,略显得萧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江楼月一直呆在门内,静静地听门外的响动。
知道他真的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哎——”
江楼月非常的沮丧,身子缓缓地下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弯曲着腿,抱着膝盖,胀痛的头埋在膝盖上。
她不敢想象,刚才是怎么对那个暴君吼出来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萧贵妃控制的死死的,然后生活被搅乱,伤害到身边的人,再间接的被伤害。
低下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地一扫,一道淡淡的银光,从门缝之中流泻了出来。
江楼月一愣。
银光?镌刻着符文的边角?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赶忙俯下身子,半趴在地上,从狭窄的门缝之中,把那张银色的卡片给抽了出来。
“铭术系准考证?”
江楼月的心砰砰直跳,全身的血液沸腾,连呼吸都屏住了。
没有错,的确是铭术系的准考证,准考证的右下角,还镌刻着她的名字。
“师兄——”
她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蓦然起身,猛然推开了门。
然而,门外只有空荡荡的台阶,冷风卷着残叶,夜色凄迷。
人已经不在了。
江楼月握紧了手里那枚真正的银色的准考证,内心深处,划过深深的内疚。
初春的夜风,依然微凉料峭。
她感觉不到冷,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手里那张准考证上散发出来,传到心脏的部位。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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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九宸心情欠佳,也没有回天字楼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