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咬下唇,愤意萦绕周身,气息也不免的加重。
席间的欢声笑语停下,尴尬之意来的突然。
“琳琅那便不用去了,回来与叔叔婶婶带着,这小子性子一向过于沉稳,想来又是在礼佛。”
好在沈老夫人及时圆场,席上欢愉再度恢复。
江琳琅再无心附和,气急猛地坐下,索性喝起闷酒来。
“二公子呢?他当是听见好消息往回赶了吧!”
沈老夫人善眸微眯,“不管他的,谁知道又去哪里野了?”
或有斥意的语调,却仍是听得出的宠溺。
国公府后院,假山内。
又一壶喝空的酒壶直接甩出,银瓶乍破,使得空荡处急声四起。
“二公子,酒多伤身,若是老夫人知道,该伤心了!”
沈书彦的小厮不断相求,一身不过几文钱的粗布衣裳透出伤痕。
“滚。”洞内传来粗声,沈书彦喉间含着酒水,怒意喷洒而去。
“二公子,您就听小的一句吧!”
小厮复求,却得了沈书彦愤怒一脚。
这一脚用足力气,生将小厮五脏六腑踢的移位,人更直晕过去。
沈书彦无视小厮走出,一壶一壶往肚内灌酒,眼中横生恨意。
主动与信王交涉的人是他。
于人面前卑躬屈膝的还是他!可笑他世事算尽,最后却依旧是沈修筠的垫脚石,那个不知好丑的废人,有什么资格当兵部侍郎?
而他,不过无名小官,任人蹉跎。
“沈修筠!”沈书彦咬牙切齿,眼眶下暗红萦绕,愤而质问,“沈修筠,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又一杯酒灌下,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往细柳阁的方向而去。
海晏堂外,江念芙轻裹素衣,未施粉黛,只提一篮子点心前来。
“江娘子,今日世子专心礼佛,请勿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