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弄不好会把我们好不容易在香港打开的局面给毁了。”陆希言道。
“那就这样算了?”胡蕴之心有不甘道。
“把情况先汇报上去,怎么做,由上面决定,那是在香港,不是在上海,我们两个鞭长莫及,明白吗,老胡同志。”陆希言严肃道。
“好吧,只能这么办吧。”胡蕴之有些郁郁寡欢道。
“别这样,老胡,我们能知道这么多算是不错了,军统那边可是半点儿风声都没有,就这一点儿,咱们可比他们强多了。”
“你可真会安慰人,不过,这王天恒到任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处理跟军统的关系?”胡蕴之问道。
“井水不犯河水呗,我跟他又不熟,邹淮这一走,尽量减少跟军统方面的接触呗。”陆希言道。
“那情报方面不交换了?”
“那要看王天恒怎么做了,他要是跟赵立军一样妄自尊大,谁都不放在眼里,我也没有必要上赶着伺候。”陆希言道。
“上级希望咱们别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胡蕴之叮嘱一声。
“放心吧,我有分寸。”
“对了,我们的人联系上驻奥地利领事馆的何博士了,只要能找到人,两张上海的签证没有问题。”胡蕴之道,“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这个费恩的妻子和女儿的确切身份和住址呀。”
“咱们的人不知道,日本人一定知道。”陆希言道。
“我明白了,但是如果日本方面给她们发放签证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力了?”胡蕴之道。
“不管谁给她们发签证,都要先到上海来。”陆希言道,“不过,我们可以先去电报局或者银行碰碰运气,或许查到一些线索。”
“嗯,不过这方面我就没什么资源了。”胡蕴之道。
“我来吧。”
……
这世上永远不缺聪明人,通过调查费恩的对外联络情况,尤其是国际长途电报以及可能的银行汇款来查找费恩的妻子和女儿的身份,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但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人家电报局和银行也是有保护客户隐私的义务,而且,有时候发电报和汇款未必用的就是真名。
就算在电报局内又内部人员帮忙,想要查到确切的信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还是一个费力且未必能有结果的事情,除非知道确切的时间,地点等关键信息,有针对的的查找,那样或许能以最快的速度查找到所需要的信息。
一个人都有固定的习惯。
比如喜欢吃某家餐厅的食物,去某个酒吧喝酒,甚至喜欢去同一家舞厅等等,因为熟悉的地方会给人一种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