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咱们这下该怎么办啊!咱们连大军都走丢了,不会被别人误会咱们临阵脱逃吧!”迟敬德担忧的问道。被好友这么一提醒,史文泰也觉得不是没这种可能。自己和迟敬德二人虽然勇武的杀到了最前面,可除了彼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见证。他们二人作为最精锐的威武卫火头军,本就被不少人觊觎,尤其是史文泰,他除了射箭厉害外,战斗力其实很一般。林镇远把他放到火头军也是想让他历练一阵子,到时候就把他升为裨将。万一回去之后,说不定会被别人说成是临阵脱逃也未必。为了避免落人口舌,史文泰沉思了一小会后,对着骏成王所部远逃的大纛旗帜说道:“敬德,为了避免落人口舌,要不咱们去把那骏成王的大纛旗帜给夺下来吧!”迟敬德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好友史文泰的主意,当即朝着匈奴骏成王溃逃的大纛而去。史文泰和迟敬德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二人若是追回大军的话根本不会有人说他们临阵脱逃。林镇远打的这场突围战虽然在威武卫火头营的带领下,突出了匈奴四十多万大军的包围,但损失也不小,足足损失了三万多士兵才退回到了渔阳城。至于匈奴这边,他们也不好过,同样也损失了六七万士兵。在敌众我寡被包围的较量中,林镇远不仅能率众突出重围,还能打出这1:2的战损,如此战绩在陈国史书上都难以寻觅。不过林镇远对此并不满足,在他看来,自家大帅周易哪一次不是打逆风局,哪一次打的不是以少胜多,自己这点战绩和大帅比起来就像是学渣和学神的差距。在林镇远看来,若是这一次换做自家大帅来统帅全军,定然不会像自己一样,陷入敌军的包围圈。即便是陷入了包围圈中,那周易也不会让大军损失得这么惨重。“吴政委,怎么样,此番准确的战损情况统计出来了吗?”林镇远询问道。吴老六单手拿着统计的报表,神情难过的汇报起来:“此次咱们火头营战损士兵三百六十七人,其余各部总计战损三万一千六百人。”吴老六神情黯然的叹气道:“杨修杨大人的救命恩人迟敬德还有他那同乡史文泰也在其中。”“史文泰和迟敬德吗?这两人我有印象,那个叫史文泰的年轻人的笔试成绩颇为不错,我起初也是想让他在火头营中锻炼一二的,却不曾想。。。”林镇远也长叹了一声起,又说到:“说到底也是我林某人害了他们二人,他们二人是杨大人的恩公,他日遇上杨大人我林某亲自去请罪。”“林将军可不要这么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要怪也只能怪我心软,给了他们一个考核的机会。若是当初我让他们二人加入运粮的辅兵,或许就不会因为训练的少而。。。”说到这吴老六语气哽咽。吴老六不单单是因为史文泰和迟敬德二人而伤心,更是因为其余数万牺牲的将士们而难过。可林镇远和吴老六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伤心难过之时,史文泰和迟敬德二人在夜幕中将骏成王溃逃的大纛护卫统统给斩杀,夺取了骏成王的大纛旗帜。在斩杀了匈奴骏成王的十几名大纛护卫后,迟敬德也累的躺在草坪上喘着粗气。古代有四大军功,先登、破阵、斩将、夺旗,这其中就以夺旗之功尤为显赫。护卫大纛旗帜的可不是随随便便拉来一个人就行的,这大纛旗帜在古代可是一个军队的精神象征,若是大纛倒塌,整个护卫队都要力斩,因此需要极其强悍之人护卫才行。所以迟敬德和骏成王的护纛队拼杀的时候也确实费了不少的功夫。好在史文泰隐匿在黑夜中射杀偷袭敌方匈奴,不然的话,光凭已经有些疲惫的迟敬德一人,即便他有万夫不当之勇,恐怕还真不是匈奴骏成王护纛卫队的对手。休息了片刻的史文泰和迟敬德二人赶忙拿起一包方便面捏碎了倒入调料包吃了起来,补充起消耗的体力。望着辽阔无垠的草原,迟敬德有些迷惘的问道:“文泰我们现在该往哪走才能回到咱们威武卫啊?”史文泰原本想通过星象判断方向的,但这一夜月明星稀,天空上连指路的启明星都看不到。这下让史文泰也犯了难,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才好。“敬德,如今天上没有星辰,我还真分辨不出方向,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的好。”迟敬德唉声叹气道:“哎!咱们好不容易夺了这骏成王的大纛,现在居然回不去了。”史文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说道:“别急,咱们先套上匈奴人的衣服,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说完他们二人就扒下了两件稍微完好的匈奴人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并随意找了个方向骑去。史文泰和迟敬德二人套着匈奴的衣物,在草原上走了好几天,遇上了十多个同样走散了的威武卫士兵。这些人一听史文泰和迟敬德二人是火头军,当即推举二人为队长,带领着他们一同在这草原之上打起游击战。还别说,好在史文泰他们这些人有不少匈奴话学的好的。加上他们穿的又是匈奴人的衣服,这让他们偷偷摸摸的混进了匈奴人的运粮队伍之中。在一日深夜,史文泰他们这支游击小队趁着匈奴守军不备,偷偷的将他们一部分粮草辎重给烧毁了。匈奴乌丸单于知道后异常震怒,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区区十多号人手竟然敢偷偷前去烧掉自己的辎重粮饷。大难不死被摔晕侥幸活下来的阿提拉,顶着鼻青脸肿的面容分析道:“八成是他们一小股人马穿上了咱们的衣物混了进来。”这时降将苏石敢突然脑海灵光一现,提出一个妙计,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