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听见小张氏哭闹起来,说要去死。
徐云信冷怒道:“去死?那就快去好了,在这里哭什么丧?我告诉你,趁早去和二弟妹讲和,在母亲面前把大房的脸面保住,否则的话,你也不用在这里哭,等休书送到张家,有你哭的时候。”
小张氏震惊着,见徐云信铁青着脸,神色阴沉恐怖,又惊又惧。
徐炽不耐烦地走进来,隔着厅堂里的山水折屏,说道:“母亲,您没事去揭露安然的身世干什么?惹得祖母不快,把父亲叫去训斥一顿不说,还让三叔出来主持分家。您不知道三叔跟瑞王的关系吗,我们都指望三叔提携的,现在好了,三叔还说从来没有二房不能承爵的说法,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嘭。”的一声,徐云信狠狠地拍着案桌,脸上的青筋暴起。
小张氏被吓了一跳,脸色煞白,这才逐渐清醒过来,哭已经不管用了。
可徐安然不就是外面一个贱女人生的丫头吗?
她不敢置信地惊呼道:“就因为徐安然的身世?”
“啪”的一声,徐云信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在她没有站稳,踉跄时恶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小张氏就这样摔到桌子底下,脑袋狠狠地撞在桌腿上,撞得她眼冒金星,脑袋爆疼。
还未等缓和过来,便听见丈夫那狠戾无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蠢货,你还敢说?”
“你贪墨公众的银子去给你娘家弟弟买宅子,给炽儿娶了个商妇回来填补亏空,还私吞了西苑的月例银子……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足够休妻?”
“徐安然只是一个由头,谁让你不长眼,到现在还敢算计二房,你当二房是泥捏的,不会反击吗?你当老三没有眼睛,不会吗?还是你当母亲老糊涂了,根本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蠢妇,蠢妇,你怎么不去死算了?”
“还有你生的那两个女儿,大言不惭,但凡你有半分像你姐姐,我东苑怎么会如此?我的两个儿子怎会牵制?”
小张氏几乎呕血,徐云信这个老匹夫,当年哄骗她失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只可惜她此时不能把这陈年旧事翻出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但她也不怕徐云信真的休了她,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好了。
徐炽原本觉得父亲太过狠辣,应该给小张氏留一点体面的,现在也觉得小张氏活该。
明明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却因为和母亲有着同样的血缘,一直在偷偷压制他们。
现在好了,总算可以出这口恶气了。
徐炽只当没有见小张氏的惨状,冷着脸就出去了。
外面,徐灿也懒得动。
杨氏了自己的夫君,又着在墙角根抹泪的两个小姑,一时间叹息着,搀扶着董氏暂且避到茶房里去了。
徐安菲顶着烈日,晒得昏昏沉沉的,但她清晰地听见母亲的惨叫声。这一刻,恨意在她的心滋长,她转身对妹妹徐安舒道:“你等着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爹和大哥他们为什么这么忌惮三叔,不过是因为三叔跟瑞王的关系好罢了。”
“早晚有一天……”她的眼神逐渐阴鸷起来,神情也十分狠戾。
徐安舒见状,也被激发出深深的恨意,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们嫁入皇室,到时候二房不跪在我们面前求我们饶过他们。”。m
“饶?”
徐安菲捏了捏拳,眼神充满恨意道:“我会让他们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