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抱住徐云霄的胳膊,祈求般道:“三叔,我只能靠你了。”
若是红着眼,可怜兮兮地为了几两银子哭,徐云霄或许就推开她了。
可她眼神里的信任,语气中的依赖,还有那坚定要赢回来的神情,让徐云霄鬼使神差般坐了下来。
他揉了揉徐安然的额头,说道:“出息,坐一边去。”
徐安然狗腿地应着,声音透着浓浓的愉悦,像一只欢快的小鸟。
只见她快速搬来一个圆凳,又从临窗的矮几上寻到一把古朴的团扇,直接坐到徐云霄的身边,一边帮着牌,一边给他打扇。
这温柔体贴的一幕,亲密无间,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尤其是张老夫人,她诧异地着坐下来的徐云霄,又了像只小鸟一样欢快的安然,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江夫人也被这一幕震撼着,想起家中的女儿因为徐云霄至今都不肯议亲呢,顿时心生杂念,接下来的牌就不怎么顺了,还因为走神频繁打错。
苏夫人只是觉得很意外,徐云霄竟然会愿意坐下来打牌,而且还是跟她们这些女眷?
如果不是今天遇见安然这个小丫头,她甚至于都不知道,在外素有冷面小诸葛之称徐云霄,会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在徐云霄的帮助下,徐安然很快赢回了银豆子,而且还多赢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难得见徐云霄打牌,张老夫人并没有喊停,苏氏和江夫人只能陪着。
可见徐云霄一直赢,徐安然也挺不好意思的。
她凑过去,小声地对徐云霄道:“三叔,差不多了……再赢下去,我们就该不好意思了。”
她的声音很软,柔柔的,像微风拂过耳畔,却带着炙热的温度,宛如三伏天的丝丝暑气。
徐云霄心口一滞,面上却稳如泰山。
其他夫人们都惊呆了,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那是很近的距离,或许对于孩子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尤其是还有血缘关系的叔侄。
可是……事实又并非如此。
若不是徐云霄稳重不动,脸上也不出一丝端倪,她们就是想不误会都难。
还有就是,安然眼中清澈的眸子,欢喜雀跃,羞涩赧然都清晰可见,使得她们在那样的眼眸下,渐渐因为心里复杂的想法而变得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