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公主道:“婚约结两姓之好,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江姑娘考虑到太傅的遗志,那么我就问一问江夫人好了。”
“不知江夫人可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安王殿下?”
江慧茹紧张地朝母亲去,红红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江夫人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江慧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哀哀欲绝。
她上一次见女儿这样,还是她父亲离世那天,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其实女儿去了徐家,也不是没有机会和徐云霄在一起。万一崔老夫人重了她,又劝着徐云霄改变主意呢?
到时候“大魏国史”也应该编撰完了,女儿上呈给皇上,说不定也可以求一个恩典,由皇上亲自指婚呢?
那样所谓的自梳,也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这里,江夫人便对女儿道:“你自己想清楚,真的不后悔?”
江慧茹立即举着手发誓道:“女儿绝不后悔。”
安王的眼睛已经红了,死死地盯着江慧茹。
江慧茹却不他,就好似身边完全没有这个人一样。
安王的胸口满是愤懑,但他忍了又忍,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底红得吓人,嘴角也勾勒起一丝冷笑。
江夫人对安庆公主道:“你知道的,我只生了这一个女儿。现在她父亲又不在了,我不敢逼她,万一她做出什么傻事,我怕是也活不了了。”
安庆公主长叹,握住江夫人的手道:“都是做母亲的,我能够理解你。那就这样吧,是两个孩子没有缘分。”
她说完又对安王道:“不管江夫人和江小姐有没有见你的诚意,反正姑母是见了。泽儿,做人不会只遇到一点挫折,如果每次遇见挫折都萎靡不振,那这大好的人生岂不是都蹉跎完了?”
“你既然叫了姑母来,就是信服姑母的话,知道姑母是站在你这边的。那你现在给江夫人和江小姐说,以后不管如何,在江太傅的面上你都不会为难她们母女。”
安王的脸很僵硬,他笑起来时,充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却是和气道:“江夫人,江小姐,以后不管如何,我赵泽都不会为难你们。”
江夫人微微松了口气,连忙道:“王爷言重了,本就是我们家的错,是王爷海涵,这份恩情我们铭记在心。”
江慧茹也屈膝道:“祝王爷早日觅得良缘,抱得如花美眷,恩爱到白头。”
安王抬眸,笑得坚定又卓然道:“会的。”
随后安庆公主就和他一起离开了,安王由始至终都不说话,浑身都是阴鸷冷寒的气息。
安庆公主还想劝他几句,可出了江家的大门,安王就骑上了马,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安庆公主无奈地轻叹,安王这孩子有些偏激,怕是已经记恨上江慧茹了。
她走上前,低声地劝道:“凡事开些。”
安王了一眼江家的大门,低头时目光睥睨,冷酷无情道:“姑母,你等着,终有一天……”
话音刚落,他便打马走了。余下的话不言而喻。
瞧他那不可阻挡的气势,仿佛要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安庆公主着他的背影,眉心突突地跳,总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结果第二天一早,京城里就传出了风声,说江慧茹和徐云霄暗通款曲,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