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觉得母亲小题大做,这会知道被骗了,浑身都不舒坦起来。
崔老夫人冷哼一声:“自己房里的事情处理不好,还攀扯你二弟,他欠你的?”
徐云信讪讪地向二弟徐云登,心想是不是他告状了?
谁知道徐云登连忙道:“娘,大哥没有攀扯我啊,大哥一直对我很好。”
徐云信稍显安慰。
崔老夫人嘲讽道:“当然,随时都准备利用你,怎么会对你不好?”
“娘?我没有啊!”徐云信连忙辩驳,眼底的光却闪了闪。
徐云登也一头雾水道:“娘,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内室,袜子都没穿的徐安然踩在地面上,多想出去瞧一瞧她这便宜老爹的憨样,祖母都说得这般明白了,他却好似不开窍一样。
她走到屏风出,偷偷抬头去。
徐云登听见轻微的脚步声,目光扫过去,没见人影,但那屏风下嫩生生的脚丫子,晃了他的眼。
好个小丫头,竟然敢他们笑话。
“咳咳。”徐云霄轻咳两声。
那两只脚丫子缩到一起,很快就小跑着离开了,徐云霄抿了抿唇,心想真是不惊吓。
徐安然被吓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常嬷嬷笑着,一把抱住了她。
随即将她扶到床上去,又去找袜子来给她穿上。
外面,崔老夫人没了耐心,冷冷道:“曼柔是你亲自去苏州求回来的,那一年你跟我说,纵使要拿你的仕途去换,你也心甘情愿。可如今为了自己的哥哥和给你们夫妻不痛快的嫂子,你竟然让她备受委屈,我就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过了?”
徐云登想起年轻时的轻狂和勇气,那时付出的真心堪比为科举付出的努力,他怎么会忘记呢?
“儿子想过的,可让曼柔去接大嫂,也是为了咱们成国公府考虑,总不能一直让大嫂在外面吧?”
崔老夫人道:“她揭露然然的身世,我已经绕过她了,她这般不依不饶,是想让我去给她赔罪?”
徐云信连忙道:“她怎么敢?娘别生气,她爱来不来,我们成国公府只当没有这个人。”
崔老夫人讥讽道:“你现在舍得了?”
徐云信羞愧极了,赧然道:“儿子之前不知道她做的混账事,现在知道了,以后再不会惯着她了。”
崔老夫人一针见血道:“不,你一直都知道,但你一直都觉得无所谓。因为你懒得和她争,和她吵,你觉得女人柔顺才是美德,不恭敬就是泼妇,而你怎么会愿意别人知道你自己的妻子是泼妇呢?”
“所以你一次次粉饰太平,一次次纵得她无法无天,直到现在,你还想包庇她,让你二弟和你二弟妹,甚至于是我这个当老母亲的,亲自去为你善后,你说我说得对不对?”。。m
徐云信抬起头来,眼底满是震惊,与此同时,他那脸色也渐渐变得冷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