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别生气嘛,你这么漂亮,还是战总身边的秘书,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打动战总,成为他的女人的。要是生气变老了,失去了先机,就得不偿失了。”南韶美好声好气,还带着笑容,看起来好像是在为沈芷柔好。实际上是在挖苦她。沈芷柔在战稷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年的秘书,都没能让战稷多看她一眼,她做再多,恐怕也得不到战稷的青睐吧。要不然,战稷怎么宁愿去找误睡一夜的南婉也不找她呢?当年,南韶美本来要去南婉家纠缠战萧恒的,却无意间偷听到了沈芷柔给战稷打的电话。大概意思就是战稷降落到了柴房,睡了南婉,他派沈芷柔来接南婉,让南婉享受荣华富贵。但是沈芷柔利用南婉家柴房被大雨冲垮了的事情,欺骗战稷,说南婉已经被砸死了。沈芷柔发现了偷听的她,给钱给她,让她闭嘴,这件事不要张扬。正巧南韶美也不想让南婉发达起来,她答应了沈芷柔的要求,并且主动帮沈芷柔隐瞒真相。为了效果逼真,她还劝说南婉的母亲徐蔷薇,让她给她家那晚被砸死的母猪办葬礼。徐蔷薇把那头母猪当成宝贝养的,竟然还真答应了她的提议,给母猪办了葬礼,闹得全村人都去参加了母猪的丧葬。沈芷柔不想让战稷找到南婉,南韶美一猜就知道她喜欢战稷,所以才不甘心别的女人来到战稷身边。南韶美抓住她这个弱点,这五年来,找她要了不少钱。沈芷柔抓起旁边的文件,朝她扔过去:“滚!”她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气得眼尾都在触动,胸口起伏。南韶美连忙转身出了办公室,临走前还朝里边撇撇嘴,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蠢女人罢了,神器什么?南韶美转身,看到南婉还在清洁走廊。她扭着腰直走过去,故意踩上她的拖把。南婉拖地的动作一顿,看到那双高跟鞋,她就知道是谁,她生气的猛的抬起头,怒瞪着南韶美:“你属狗吗?总喜欢挡道?”南韶美第二次被她骂是是狗,她气结,伸手就要去抓她的头发:“泼妇,不教训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天在夜店,她就忍了她一次,刚才在沈芷柔那里她也惹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发泄。刚好找南婉撒气。南婉看到她伸过来的爪子,长长的指甲做着美甲,锋利又骇人。她赶紧偏头躲开,同时用力将拖把抽出来,扬起拖把对着南韶美一通挥霍。南韶美左躲右闪,发现对方有兵器,而她没有,她不是对手,就干脆闪进了电梯里,疯狂的按关门键,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她还恶语相向的骂了南婉一句,骂得很难听。气得南婉心口像是蹙着火苗,久久难以平息。她将气撒在地上,重重的,快快的,胡乱的擦着地。南韶美,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我刮花你的脸!另外一个电梯的门打开,一双黑得铮亮的皮鞋突然踩在了她眼前,那皮鞋甚至比水拖过的地板都亮,差一点就踩到了她的拖把。又一个来踩她的!南婉正在气头上,拖把对准那只皮鞋一阵乱扫:“让开,没看到我在做清洁吗?”她口气相当生硬,带着针对性。她拖了两下,肩膀被人拧起,像是拧小鸡仔一样。“喂喂喂,干什么,放开我!”南婉叫嚣,离地的双脚在空中胡乱踢腾。接着,她被丢到了一边,朝后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脚,她气急败坏的仰头,准备跟来人开启唇枪舌战。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跃入眼帘。男人浑身手工制黑色西装,身材挺拔,气质沉冽,凤表龙姿,五官深邃立体,一双黑眸深沉如夜空,冷峻又帅美。南婉本要吐出的芬芳,卡在了嘴边,惊愕的看着男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收敛气焰,还是该低头道歉。怎么又是这个大佬?她这几天是命中跟他犯冲吗?战稷眼神不悦,周身气息冰冷,盯着南婉:“女人,找死吗?”他生气了!南婉深切的感受到他的愤怒,因为他面色黑沉,周身寒气逼人。这气势,是要吓死人啦。南婉表情一收,深表歉意:“对不起,我以为是有人找我麻烦,我不是针对你。”“这种伎俩玩多了,还有用吗?三翻四次的出现,想引起我的注意?勾引我?”战稷冷眸睨视她,长腿迈进,朝她靠近。这是三天来,她第三次,跟他道歉,说不是故意的,这种鬼话,他第一次可以相信,第二次可以勉强相信,第三次,他若是再相信,就是脑子出了问题。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出现在他面前,用另类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南婉被他的气势逼迫得后退,听到他的话,她又气又好笑,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我勾引你?您可是大佬诶,咱自恋也有个度好吗?”南婉退着,后背撞到了墙上,战稷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手撑在墙面上,将她包裹在他和墙壁之间。“你就是把握不好度,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敢在我面前耍花招!”战稷邃眸凝视着她。她穿得虽然很旧,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微微泛黄的白色T恤衫,但很干净,整洁。朱唇翘鼻,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皮肤却很细腻,光滑,一双翦水秋瞳,琥珀色的瞳孔,撑得晶亮,透着警惕和惊慌,瞪着他。南婉不可思议,她是说他自恋,而不是说自己!真为他的理解能力堪忧啊。男人周气势息太压迫,更透着强大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被他这样注视和壁咚,南婉有些透不过气来,呼吸都变得粗急起来。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用力推他:“是是是,我太自恋了,麻烦先让一下,让我从你眼前消失,将自恋的毛病改正得无影无踪。”战稷冷哼一声,放开了她。南婉脚底抹油,赶紧开溜,却差点撞上从秘书室出来的女人。沈芷柔看到南婉,又看到电梯那里的战稷,她心头狠狠一沉。糟糕,战总见到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