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到沈舒沅,柳妈很是激动。当年她偷听到沈家准备把沈舒沅送去封家冲喜的事情,火急火燎想告诉沈舒沅,却被发现,并被赶出沈家。时隔三年后,她在偶然的机会下回到了沈家,得到的却是沈舒沅和封宴离婚,不知所踪的消息。她等待这么多年,就是在等,说不定哪天沈舒沅就回到沈家了。“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大小姐您回来了。”说完,柳妈快步进入别墅,准备将这个大好消息告诉沈家的人。然而柳妈刚走没几步,就被沈舒沅拦住了:“柳妈,不必告诉他们,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他们必然是不会欢迎她的到来,她一出现,只会让沈家觉得是瘟神来了。“可是,大小姐……”柳妈天真的认为,沈父心中还是有沈舒沅的。毕竟当时沈家所有人都同意沈舒沅去封家冲喜,只有沈父为沈舒沅说了几句话。沈舒沅并不想听柳妈口中所谓的可是,她已经走进了沈家的客厅。刚进入,沈舒沅便听见了几道欢笑声。“安安真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沈母出言夸赞着沈安安,眼里写满了满意。沈安安害羞的垂下了头,她咳了咳嗽:“没有,是因为妈妈您爱我,所以才会这么觉得。”“鹏举,你觉得呢?”沈母看向了沈父,嘴角笑容慈爱:“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安安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沈鹏举点点下颚,沈安安确实变好看了,以前刚进沈家的时候,像是个小村姑,现在已经有千金小姐的气质。“确实,你妈妈说得对。”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时,沈母发现了不远处一道突兀的身影。她惊叫了一声,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沈,沈舒沅!”沈母的声音让沈安安和沈鹏举同时望向了沈母眼神注视的方向。在看见突然出现在沈家的沈舒沅,沈安安的脸色“唰”的一下苍白。沈鹏举则有些心虚,他透过沈舒沅的脸,眼神显然是在看另外一个人。沈母发现了沈鹏举眼神中的不对劲,她脸色一冷,也顾不得畏惧沈舒沅的出现:“沈鹏举,你又在想那个短命的贱女人!”沈鹏举对沈母这个称谓有些不悦,但碍于沈母背后的背景,他不敢发言。但沈舒沅就没这种顾虑了。她脸色阴沉,大步走上前,抬手对着沈母的半边脸扇下。“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沈母整个人都被震慑到了。她震惊的看着沈舒沅,不敢置信沈舒沅竟然敢动手打她。“沈舒沅,你干了什么?”沈母气不打一处来,她做了个深呼吸:“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沈母不受控制的想要将这一巴掌还给沈舒沅。沈鹏举不想看见这场闹剧,他看了沈舒沅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愧疚。看着沈舒沅,他想到了曾几何时,他把沈舒沅抱在怀中,和沈舒沅的生母一同逛商场。但是现在……“你说谁是野种?”沈舒沅脸色更加冰冷,让沈母不禁后背发凉。沈母虽然心中害怕,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那个短命的妈那么早就走了。”“够了。”沈鹏举打断了沈母的话,他目光落在沈舒沅身上:“舒沅,你今天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嗯。”沈舒沅点了点下颚,她拿出了遗嘱放到了桌面上:“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遗物,劳烦沈家替我保管那么久,现在可以还给我了。”说好听点,是沈家替她保管。但说难听点,是沈家霸占、私吞了她外婆的东西。沈安安就猜到沈舒沅肯定会找机会上门要走那个老太婆的东西。她整颗心脏紧张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一旁的沈母。只见沈母仍然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半丝慌张。“遗嘱里的东西……”沈鹏举正欲回答,就被沈安安打断:“沈舒沅,你怎么证明这份遗嘱是真的?”沈舒沅愕然,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沈安安。“这不是盖着章么?”沈舒沅指了指遗嘱最下方的红色印章。沈安安脸色一僵,她看向了沈母,眼神带有求救。沈母有些无奈,不明白沈安安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区区一个沈舒沅,怎么就把她吓成这样?沈母缓过神来后,并没有把沈舒沅放在眼里:“你外婆根本没有留遗物给你,光有遗嘱有什么用?”“这些东西根本不存在,我去哪里找给你。”听见沈母这番话,沈舒沅差点没被气笑。当年外婆离世,遗物都被沈家以保管的名义收走了,现在竟然和她说不存在。说谎连草稿都不打?沈舒沅看得出来,沈母是不想把外婆的遗物还给她,她也不恼:“沈总应该知道,封总请我去给封小少爷治病。”沈鹏举没有回答,天等待着沈舒沅后面的话。沈母嗤笑了声,轻蔑的扫了沈舒沅一眼:“不就是去治个病,也不熟封总在追求你。”沈舒沅无意与沈母吵架,她不紧不慢道:“所以现在,我是封家的大红人。”“沈总不怕我在封总面前提些什么吗?”这句话中的威胁,溢于言表。沈鹏举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确实知道沈舒沅在给封家的小太子爷治病,这件事情在贵圈已经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封宴对沈舒沅很特殊。如果真如沈舒沅所说,她去封宴面前说些什么,刚有点起色的沈家恐怕……沈鹏举不敢用这整个偌大的家族去赌,害怕之下,沈鹏举的胆子大了几倍,他对着沈母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沈母被沈鹏举这句话说得一怔,她正要回答,只听沈鹏举命令:“还不快去把那些遗物拿来给舒沅?”“沈鹏举,你什么意思?”沈母顿时来了气。是谁给沈鹏举的胆子,居然敢用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沈安安不想看两人吵架,决定替沈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