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狂妄的不可一世的金发女人,此时瑟缩的像是只人畜无害的兔子。封宴自然没有听信她这些胡言乱语,唇角勾起了讥嘲的笑意:“小打小闹?你当我是傻子么?”男人冷冷呵斥了声,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好多般,令人胆战心惊。金发女人瑟瑟发抖,不住的求饶:“抱歉,封总,我不应该做这种事情的,我们这就离开。”她虽然狂妄,但是也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于是拼命的朝着沈舒沅求饶。“是我狗眼不识人,对不起,求沈小姐原谅我。”如果换做别人,沈舒沅可能还会考虑给予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面对胡搅蛮缠又狂妄自大的金发女人,沈舒沅只是冷笑着斜乜了她一眼,平静开口:“封总的事情,我无权插手。”言外之意,根本没打算搭理她。沈舒沅看得出封宴是在帮她出气,事关沈司慕的安危,她不会插手。这种人必须给一点教训,他们才能安分守己。金发女人顿时觉得冷汗直流,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封宴挥了挥手。“带下去,该怎办么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封宴一声令下,王言立即出现,二话没说便让人将金发女人和小胖墩带了下去。“等等,我真的知道错了!”金发女人的求饶声音回荡在耳边,沈舒沅只觉得晦气。她低下头又仔细的核查了一下沈司慕的身体情况,发现仍旧没有什么伤口后,这才放下了心。紧接着,沈舒沅走到脸色有些难堪的封宴跟前,温和道谢:“谢谢你。”她清楚如果不是封宴,恐怕今天还会再僵持许久。面对沈舒沅的道谢,封宴眉宇间的阴翳舒缓了不少,接着说道:“没关系,你们两个都没受伤吧?”“嗯,封总放心,只不过是一些擦伤而已。”沈舒沅和封宴交代的时候,沈司慕正在上下打量着封宴。他紧盯着封宴温柔对待沈舒沅的模样,对他固有的那份厌恶,总算是消散了不少。这个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恶。想到这儿,沈司慕觉得自己对于封宴有了新的看法,并且改观了不少。至少,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讨厌封宴了。“那,封总,我们就先走了。”沈舒沅对封宴作别,领着沈司慕转身离开。目送着沈舒沅离开后,封宴脸上的神情彻底阴沉了下去。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动手,甚至是一而再再而三。看来这次必须得好好给她们一个教训了。另一边小胖墩和金发女人心惊胆战的被送进了警察局,写了保证书,找人后保释,这才顺利走出了警察局。然而刚走出警察局,金发女人就微不可见的哀叹了口气。“看来,还得去找那个林施雅。”她想着,便觉得浑身颤抖了起来。现在不但没有完成林施雅交代的事情,甚至还被封宴那尊大佛记恨上了。虽然心中腹诽着,但是金发女人也不能不去见林施雅。当她硬着头皮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林施雅的时候,果不其然得到了对面的一声怒吼。“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贱种吗?”“我让你找了那么多人,居然都没有伤到他们?”林施雅的音调提高了许多,像是有些不可思议。她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手心,脱口便怒斥:“真是没用的东西,亏我还等了你这么久!”金发女人怯懦的不敢说话,听林施雅骂骂咧咧了许久之后才敢离开。同一时刻,沈舒沅带着沈司慕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医药箱,仔仔细细的给他涂药。尽管只是一些擦伤,但是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也会感染,最后变成难以控制的情况。“妈咪,你也受伤了。”看着沈舒沅心疼的模样,沈司慕提醒着,指了指沈舒沅手腕上的伤口:“妈咪,别忘记涂药。”“嗯,我会的。”沈舒沅宠溺的摸了摸沈司慕的脑袋,脸色看上去却有些沉重。沈司慕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立即询问道:“怎么了妈咪,是在想什么事情吗?”闻声,沈舒沅唇角勾了勾。“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停顿了片刻后,沈舒沅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妈咪决定找一个机会,跟子宸坦白身份。”此话一出,沈司慕先是有些怔愣,紧接着沉默了下去。就当沈舒沅以为沈司慕可能不高兴的时候,就见到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写着坚定的神色。“妈咪,你做的对,我赞成!”封子宸早就该认祖归宗了,虽然他不希望有人分走妈咪对他的爱,但封子宸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弟弟。沈司慕咬了咬下颚,补充道:“妈咪,弟弟这些年肯定受了很多苦。”这一点,沈舒沅不置可否。毕竟沈司慕说的没错,这些年封子宸在封家确实受了不少的委屈。“慕慕能理解妈咪,妈咪很开心。”沈舒沅勾起了嘴角,笑容温婉。沈司慕则垂下了眼眸,虽然他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封子宸的到来,但……他实在是不愿有人分走妈咪对他的爱。似是鬼使神差般,沈司慕弱弱的出言问道:“妈咪如果认回小羊,会不会就没现在这么爱我了?”闻言,沈舒沅轻轻蹙起了黛眉。她理解沈司慕为什么会这么说,伸手揉了揉沈司慕毛茸茸的小脑袋:“当然不会,慕慕和子宸对妈咪来说,一样重要。”这些年来沈司慕跟着她,吃了很多苦,所以没有安全感。她会尽责尽任,做好一个一碗水端平的好母亲。“好,我相信妈咪。”沈司慕乖巧的点了点头,眼底流光溢彩。另一边,封家。一辆豪车缓缓在别墅门口停下,封宴打开车门,下车绕到了副驾驶,为封子宸打开车门。“谢谢爹地。”封子宸跳下车,对着封宴甜甜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封宴眼神暗了暗,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封子宸自从上了学,性格便开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