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赶到酒吧看见那一地的血心里就骂开了,再看到旁边阮糖那一张熟悉的脸更觉得要遭。那瞬间,他甚至连去看一眼身侧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勇气。来的时候酒吧的人已经将情况跟他说了,小姑娘原本是一个人喝酒的。结果有个人非要将她带走,小姑娘怎么也不愿意,按理说在这种场合没有人会管他们,那男人原本也是想直接将人拖走的,却不想阮糖一个抬手间便将酒瓶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脑袋上。本来见了红倒也没什么,但酒吧的人之前正好听黑子的吩咐跟过阮糖几天。发现是她后也不敢隐瞒,赶紧一个电话将他叫了过来。只是他没想到。不仅仅是黑子,赵令歧都过来了!而且那阴沉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至于另一边,阮糖虽然砸的狠,但那男人也没有昏迷,此时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妈的,又浪又装的婊子!"黑子听见这句话脸色顿时变了。正要上去给那男人一点教训时,身边的人却突然将桌上的另一个酒瓶砸破,握着瓶口将剩下的那一截直接塞入了男人的口中!这一套动作干脆利落,男人的下巴被死死地扣着,鲜血立即淌了一地,一双眼睛更好像要爆出来一样!赵令歧刚将手松开,他便直接倒在了地上,手尝试要将嘴里的瓶子拿出来,却是疼的满地打滚。赵令歧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拖走!"黑子赶紧招呼人将他拖走。并且迅速清场。不一会儿,整个酒吧就只剩下他们两个。甚至连音乐都关了,安静的程度堪比学校的图书馆。阮糖就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可能是经历的事情多了,此时她要比从前淡定许多。只是那微颤的手和带了几分闪躲的眼神还是无法掩饰。赵令歧的目光在她脸上看了一会儿后,这才发现了她身上那吊带短裙,原本还斟酌着要不要说两句好话的言语立即变成了,"你穿的什么玩意儿?"他这突然的一句话让阮糖一愣。然后她抿起嘴唇,"关你什么事?""你再给我说一次?"他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但阮糖只垂下眼睛。"我要回家了。"话说完,她抬脚就要走,但下一刻,她的手已经被他一把抓住!"长本事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在学校好好读书,你在这做什么!?""你管我!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喝酒就喝酒,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阮糖用力的要将他的手挣开。赵令歧听着只冷笑了一声,单手将她的双手抓住,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对女人动手?信不信我弄死你!?"他的力气很大,掐着她的下巴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的骨头捏碎。但阮糖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胆怯。她突然问,"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吻我?"这突然的一句话让赵令歧忍顿时愣住!然后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那一幕,在他的别墅中,低头做饭的女人。头顶暖黄的灯光,还有她脖颈白皙的皮肤。都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吧?这期间他女人都上过好几个了。却居然还可笑的记得那个吻!?他的手松开了一些,阮糖又继续说道。"还有,你为了我去找徐正华的人。还受伤了不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喜欢她的。这句话阮糖到底还是没说,因为她清楚。这句话有多自不量力。但不是喜欢,到底还是有些……在意的吧?可如果在意。他又为什么再没来找过她?为什么她那天尝试去找他的时候,却看见他将别的女人拥入怀?阮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意,也不应该动心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东西压抑久了,在她掀开一角的时候才发现,那儿生长疯狂。"是因为,我变丑了是吗?"阮糖又突然笑了出来,说道,"我脸上有疤了,所以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