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观主呢?苗苗和豆豆也不见。”叶凡好奇问道,他记忆中,老观主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会踏出道观一步,至于苗苗和豆豆,则是一对双胞胎,叶凡走的时候,她们才四岁,那时候天天跟在叶凡身后凡哥哥凡哥哥的叫个不停。
八年过去,她们也应该变成大姑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曾经的凡哥哥。
朱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低声道:“凡子你离开三年后,老观主就走了。”
轰隆。
这消息就好像一颗炸弹在叶凡的脑海中炸开,眼眶瞬间就红了。
“老观主走的很安详,而且不少兄弟姐妹也都回来了,后事大家一起帮着办了,现在道观在我名下。”朱胖缓缓说道。
“老观主……是喜丧。”叶凡顿了顿,收拾心情。
他走的时候,老观主都已经九十七岁的高龄了,加上老观主曾经在战场上留下了不少暗伤,能活到百岁,的确是喜丧。
更何况每到天气变化的时候,老观主身上的暗伤就会发作,疼起来那叫一个生不如死,对老观主而言,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老观主走了之后,我独木难支,所以就没将别的孩子给留下,只有豆豆和苗苗跟着我,她们都去念书了。”
说到这里,朱胖脸上泛起苦涩,“也怪我没本事,好些孩子没办法只能送到孤儿院去。”
叶凡愣愣,随后伸手拍了拍朱胖肩膀。
京城居,大不易。
老观主是老京城人,至交好友遍布,加上老观主在的时候时不时就有人前来进香还愿,道观那时候的生活很不错,亦有余力收养孩童。
朱胖可不是老观主,老观主一走,道观的收入断绝,朱胖一个刚刚成年的人,能负担两个小女孩越来越高昂的生活费以及学费,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余力收养新的的孩童。
“凡子,我不甘心啊,但凡送到我们这边来的孩子,那些双亲都有不得已的缘由,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朱胖双眼泛着泪花。
叶凡沉默。
他有过类似的感受,那种好似你伸把手就可拯救一个人,可偏偏那就没有这样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走向了地狱,那种无力感以及对自己的鄙夷,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恐怕永生永世都不能忘记。
“你尽力就好,人生苦海,到处都是苦苦挣扎的人,谁也不是神仙,哪里救得过来。”叶凡劝慰道。
朱胖抹把眼泪,笑道:“让你看笑话了,我只是心中有些不舒服,再说了我没老观主那样的本事,能看着豆豆和苗苗开心快乐的长大,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凡耸耸肩,随后道:“以后不会了,答应你的跑车不能给你了,不过我可以将买跑车的钱给你。”
“真的?”朱胖眼中冒出精芒。
“还能是假的不成。”叶凡淡淡笑笑,“这些年我在外面折腾出不少产业,反正钱放在银行也是生锈,不如给你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朱胖拉着叶凡一直追问这些年他在外面做些什么,叶凡不得已之下只能挑了一些做生意的故事讲给他听,只不过听的津津有味的朱胖永远都想不到,所谓做生意,到底是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