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别管我了吧,这个人疯了,我等一下和他拼一拼,拼得过我就走,拼不过大不了再死一次。” 林小渔淡淡的看了一眼吕成行,其实心里也没对他抱什么期望,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刚才他愿意来救她就已经很好了。 现在他走自己也不怪他的。 “你在说什么昏了头的胡话,男人连媳妇都护不住还当什么男人。”吕成行眼里透出一丝责备。 林小渔惊讶,这男人还竟然敢骂自己。 “哟,两口子感情好啊,现在还说着悄悄话。林小渔你这男人下手挺狠啊,打得我头都昏着,正好你们两口子一起上路,路上也有个伴儿。”刘把式手里拿着那把磨好的菜刀,嘴角带着阴冷的笑容,平日里憨厚老实的样子不复存在。 吕成行余光扫了扫杂物房里可有什么趁手的东西,一边开始问话分散刘把式的注意力,“我媳妇又没得罪你,反而多次照顾你生意,你怎的要杀我们不可。” 刘把式摩挲了一下刀锋,眼里流泻出精光。 “谁让这婆娘屡次断我财路。”刘把式说着眼里露出精光,似乎像是钉子一般的将视线盯在了林小渔的身上。 “我怎么断你财路了?”林小渔看到吕成行的手在摸索什么,脚步朝着散乱的木柴靠近,隐约明白了他的意图。 刘把式说道这个怒目圆睁了起来,眼里都充斥着红血丝,扬着手上的刀就给林小渔好好的回忆了一番,“你忘了你本来包我的车的,你卖蛏子赚了这么多钱,还想不包我车了,自己去买车,这不是断我财路?” 林小渔无语一噎,自己身为乘客,自然是有权利选择坐不坐刘把式的车,这难道也算是断他财路,一时间倒是无语了。 接着又听刘把式愤怒道,“还有,我好不容易和吕老太合作,答应了这卖蛏子的钱分我三成,你竟然就将这个抓蛏子的法子说的人尽皆知,难道你不是断我财路。” 林小渔咬牙,心说一句,该! 当初刘把式去留客楼冒充自己送货,原来是和吕老太合作,现在她更是一点都不后悔将抓蛏子的方法说出去。 她看到吕成行的手已经摸到了木柴并且攥紧了。 但是刘把式从林小渔的眼神里也看到了吕成行的举动,一下子挥着闪着寒芒的刀冲了过来,嘴里叫嚷着,“一个小白脸和一个女人还想和我斗。” “你骂谁小白脸……” 林小渔敏锐的觉察到吕成行的气势也微冷了几分。 这时,吕成行将手里的木柴对着刘把式一扔,刘把式当即就去捂着眼睛,“我靠你娘的,小白脸就是阴招多。” 林小渔这才知道原来吕成行刚才撒出去的是一把木柴粉,将木柴的皮在手里搓成粉,刘把式一时没有防备,就着了道。 在她愣神的时候,吕成行已经拉着林小渔冲出了杂物房。 林小渔回过神来,在出门前一刻,将挡在门口的东西就踢乱了。 刘把式隔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冲出来,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吕成行带着林小渔在开门,只要跑出了院门他们就逃了。 刘把式一个百米冲刺,明晃晃的尖刀就对着林小渔扎过去,吕成行及时的挡在林小渔的身前,握住了刘把式的手。 “小心——”林小渔尖叫一声。 吕成行没想到林小渔此刻会这么担心自己,一直瞧着她都是冷心冷情的样子,若非是她仅仅对自己这样,吕成行都怀疑究竟谁才是那个行尸走肉。 那自己受伤了,会不会让她对自己更关心些?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吕成行的手忍不住微微的松了松,这时刘把式面露狰狞就更大力气的扎过去。 吕成行用手臂挡了一下,有尖刀划破布帛的声音,还有手臂上的痛让他皱了皱眉头,他还分心去看了林小渔一眼。 林小渔果然杏眸睁得极大,然后樱唇张开对着刘把式就骂,“你这个王八蛋狗娘养的断子绝孙的狗东西,不对,说你是狗东西还是玷污了狗,我看你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这骂得刘把式回过神来,他要杀的可是林小渔。 他一扭过身,就看到林小渔的腿一抬,那双鞋子刚好就踹在了他的裆部。 “啊——唔。”刘把式的声音如同打鸣的公鸡突然哑了声儿,因为他怕叫的太响将人招来,如此他还怎么做掉林小渔和她男人。 他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拿着匕首。 林小渔已经站在了吕成行的边上,看到他血肉翻开的胳膊,相信他是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而且会护着自己,不像是上辈子的渣男。 她将眼底因为回忆引起的伤痛压下,柔声问吕成行,“没事吧?” 吕成行看着自己的伤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在刘把式准备反扑的时候,吕成行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刘把式感觉胸口生疼生疼的,这小白脸的脚劲儿怎么这般大…… 他再次爬了起来,刀尖冲着他们两口子而去,一定要速战速决,他觉得有些不妙了。 “不要看!” 吕成行忽然出声捂住了林小渔的眼睛。 林小渔眨了两下眼睛,睫毛轻轻的扫过他的手心,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呃……”刘把式发出一声闷哼,随后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发出重物跌落在地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林小渔想到自己前世被人推下来发出的声音也更响呢。 这时,林小渔感觉到吕成行将她的身子转了过去,然后把手松开,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要看,会吓到。” 林小渔皱眉,他将人杀了?她才不会怕呢。 只听地上响起了窸窸窣窣东西扫过的声音,吕成行握住了林小渔的手,就开了门栓,二人就跑出去,找到了树上栓的马。 趁着吕成行解开马缰绳的时候,林小渔匆匆的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刘把式躺在血泊在身上插着一把刀,而且眼睛睁得特别大,里面藏着无尽的不甘。 林小渔扭过头,看着已经将马缰绳解开的吕成行,他身上干干净净,一滴血都没有溅上。 一刀毙命,还没有溅到他身上,林小渔皱眉,这个吕成行,不,谢蔚因,究竟是因何缘故才到了这个箬叶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