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初是闯进北山别墅,带着人拿着枪把你抓走的。现在,他倒能放下脾气去照顾小孩子。且凌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黎可可正眼开,往前挪了一步,“头发吹干了。”
男人也便关了吹风机。
房间灯光下,黎可可系着一条浴巾,肩胛那多纹上去的玫瑰花格外显眼。
女人转过身,抬起头望向他。黎可可轻轻笑了一下,“傅先生是想说莫西故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去照顾小奇的?”
男人不语,只是低着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在他的注视下,黎可可也没有任何神情转变,一如既往的冷静。“傅先生占有欲确实蛮高的。”
只要是他的东西,傅尧寒那股占有欲能表现在脸上。虽然她只是他的一件可供出售的商品,但只要是他的,他就在乎得很。
这份在乎,只是纯粹因为她是他的某一份东西,无关其他。
黎可可将手臂松开,盘腿坐在沙发上。她伸手拉了拉傅尧寒的衣角,将他拉下来,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
女人偏着头看着他,“两年前席嵘来给我过生日,我去郊区房子里看望受伤的他,傅先生就对席氏集团出手。现在对于莫西故,傅先生又这么质问,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先生有多喜欢我。”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半分波澜,好像是在叙述无关她的事情。
“我哪里会喜欢席嵘?他不过是我在福利院关系比较好的哥哥。当年在京城用他做了一次借口,不过是因为傅先生与夏如许结婚,我觉得心里难过……”
她看着他,她看见他因为她说的这句话而蹙了一下眉。
“傅老夫人把你收养我的真相告诉我,我与席嵘商量好后在轮船上跳海,并不是贪生怕死。后来想了很久,才知道是想逃避而已。我那么爱你,事事以你为先,总是想着法的逗你开心,总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却没想到你对我好是因为一场报复。”
黎可可注视着他的眼睛。
男人眸子深邃,总是看不穿猜不透。她以前还会去猜猜他的心思,久而久之,她就不猜了。
“好些年前我在京城定做了一对戒指,不算很贵,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与那副我亲手做的刺绣一起,本来是想在你生日的那天送给你。十五岁到十八岁那三年里,三个生日愿望我都许的是——”
黎可可冲他笑了笑,她笑起来很是好看,干净又单纯。“尧寒你猜我许的什么愿望?”
傅尧寒没有说话。
他记得她十六岁那年许的愿望,因为她把那写了愿望的纸张放在孔明灯中,夜里孔明灯上升。第二天他在山脚时,看到了落在树丛里的孔明灯,便捡起来看了。
那愿望是:——我希望能永远和尧寒在一起,等我能说话了,就买个戒指和他求婚,想做尧寒的妻子。
十七岁那天,她没有将愿望写在纸上,只是对着蛋糕蜡烛默念。
十八岁那天她也一样,只是默念了十几秒钟。而后,她就把她自己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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