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赋听了只是笑而不语。
商贩见势,这才发觉自己是说错了话,连忙向宋禾儿道歉。
“对不起姑娘,小的眼拙,一时走眼了,请您莫要见怪。”
宋禾儿心中有气,只好别过了头,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江怀赋也抹不开自己的面子,只好给了那商贩几两银钱,将那半匹丝绸买了下来。
“你买这些做什么?我是穿不上,难不成在这边陲之地,日日要穿红着绿的去干活吗?保不准会被人说成怪物。”
江怀赋舒了口气,一字一顿的开口回道:“你只觉得我是买了你穿不上的丝绸,可却没有想到,这些样品,的确是南诏一等一的货色,你就不想拿回去细细研究,然后自己也开一个作坊吗?就你这样,还整日夸下海口说什么要做生意,如果连这点脑子也没有,那还做什么?”
经过一番训斥,宋禾儿的脸颊更红了,不过她承认,她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她也就是被商贩方才那一句话弄得有点恼火,一时间没有分出心来罢了。。。。。。
“好吧,这次算我错了,不过你说的这个生意,起步太大了,根本不可能一步登天,还是要从最底层做起,比如裁衣,角尺,缝补,浆洗,店面一日一日的做大,才不会惹人怀疑。”
江怀赋放缓了步子,静静地观察着宋禾儿的神色。
“就凭你昨日给我的那个簪子便可知道,你就算在这南诏开上十个作坊也是绰绰有余,若是不想惹眼,那便雇了人来做也是一样的。”
宋禾儿虽然也想这么做,这种经营模式在现代来说,就是资本,完全不用自己出一分力,钱就可以乖乖的进自己的腰包,用便宜的劳工来生产效益,层层压榨,层层剥削,这种方法是最舒服的挣钱模式,但是她还是想亲自过一把瘾。
“我若做事,必定要做成一件,绝不敷衍,而且我要亲自着手去做,殿下在西洲当贵族当惯了,自然是越轻松的越好,完全失了生活的乐趣。”
宋禾儿只想过一把嘴瘾,狠狠的说教一番,谁知道又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江怀赋的随从即刻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姑娘是不是累了,不如咱们找个茶楼休息一下吧。”
果真如她所想,江怀赋的脸色又黑了下来,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抿着薄唇,冷冷的没有半分笑意。
“对不起啊。。。。。。我一不小心又把你的身份给说了出来,我下次不会了。。。。。。”
宋禾儿装巧卖乖,本来今日也是她求着江怀赋来的,若是此刻把人给得罪了,岂不是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江怀赋没有说话,但脸色稍却微有些好了,来这甜糯糯的服软也是有效的。
二人带着随从,随意找了一个雅静的茶楼。
宋禾儿把房间选在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这样便可以清清楚楚的俯视半条长街。
“这南诏,还真是富庶,我们还没有走到国城脚下呢,只是边境之地,便可以这般热闹,不知道这里的国主是不是日日鲍参翅肚山珍海味呢?”
“一个五品官员人家尚且还鱼肉不断,更何况帝王家,你莫不是觉得只有你们中原皇帝,才配的上这种生活?”
宋禾儿白了他一眼,“我可没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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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